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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凡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想让我帮你保守秘密，最好的方法，是你嫁给我，我们是一家人，如果我上门求娶你，你答应吗？”自从妹妹问过他那个问题后，喜不喜欢惊蛰就经常会浮现在脑海中。喜欢吗？他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以往没结婚，一是家里穷，没人看得上，二是多口人就要多个人养，更不要说聘礼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一大笔花费。他其实对传宗接代没什么想法的。可那天谢寻问过之后，他自主将那个对象带入到惊蛰身上。如果是迟惊蛰嫁给他，愿意吗？他想，是愿意的。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她反应迅速帮了妹妹，谁都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的。如果是她带着妹妹，会不会，比妹妹在他手中教导的更好？答案谁也不知道。谢凡就是有那么一种直觉。娶了她，一切都会更好的。本就不是什么拐弯抹角的性子，想到了，谢凡就说出来了。倒是将惊蛰吓了一大跳。“你其实，也不必牺牲这么大，我还是信得过你的人品。”“不愿意？”谢凡松下一口气，却也觉得失落。惊蛰见他如此，更是觉得他在开玩笑。“你放心，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我信得过你。”谢凡抿唇没应声。“再说，如果你真的将事情捅出去，我也有把柄攥着不是吗？”惊蛰的视线掠过谢寻：“有时候我也不是个好人，万一哪天你们真的拖我下水，我也要留一手。”谢凡忽然安心：“这才是你救她的真实理由。”“你们怎么想都行，至少我们现在还是朋友，不是吗？”“我的建议，你真的不考虑？”谢凡莫名固执起来，也不知道想验证什么。惊蛰摆手：“这话不能乱说，女孩家的名声尤为重要，如果你再问：响应政策“你说的对，听大队长的准没错，那咱们这小鸡崽到哪去孵？”第一时间，惊蛰想到了胡田。既然是大方针，这种明显应是能赚一笔钱的时候，她不信黑市不掺一脚。想到这，惊蛰打算明天去趟县城。没准还能利用这次的机会，光明正大的赚一笔。隔天一大早，惊蛰去河边前，先去了二队长家。还不曾进门，就看到端着水盆出来泼水的二队长大儿媳妇，这会看见是她，脸瞬间拉扯下来，看都不看她一眼，将水冲着惊蛰脚底下泼过去。幸好惊蛰身手灵敏，堪堪躲避开，这才没让那水渍溅在身上。大儿媳妇刘大娟像是这会才看到迟惊蛰。“哎呦，这今天刮的哪门子歪风，竟然把咱们村这大美人给吹来了。”这酸言酸语根本撩拨不起惊蛰的情绪。当她是个孩子呢？听见一点不爽就怼回去？“我找二队长。”“有事吗？我公爹平常事情那么忙，别屁大点小事情都找来。”“你能做二队长家的主？”惊蛰反问。“我……”“既然不能，就别挡着。”惊蛰抬手握着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就将人拉开，露出被她堵住的院门。刘大娟抱着盆立刻要追上去：“哎！你怎么随便闯别人……啊！”听见身后的动静，惊蛰回头看去，就见刘大娟站在刚刚被她泼了水的地上，脚踩滑摔了个屁股蹲，坐一身泥巴。惊蛰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好心建议道：“这位大姐，以后水还是朝墙根倒，不然再摔着自己。”“你是故意的！刚刚是你把我朝着拉的。”“这话就不对了，水是你自己倒的，你要是不堵门，我也不会拽你，怎么到最后怪我了？”“你你你……”“差点忘了，我找二队长还有事情要说，我就不扶大姐起来了。”不等她再开口，惊蛰直接将她丢在原地，转身进门。二队长正跟自家媳妇商量着什么呢，忽然瞧见走进来的惊蛰，愣住了。“惊蛰？”“队长，我有点事情想问问，是关于新政策的。”提到新政策，二队长的脸黑到不行：“怎么？你们迟家也宁愿不养鸡鸭，也不要多交那一点粮食！”言语中的怒气正盛。从昨天宣布，一直到今天早上，一波一波的来人，都是来说这事的。第一时间，二队长看惊蛰也没那么顺眼了。惊蛰也不意外，笑容不变：“我都还没说话，你怎么就给我定了这个大个罪。”“你不是来……那你说，你是为啥事来的？”二队长胸口还闷着一口气呢。惊蛰也不拐弯抹角：“昨天会上人太多，有些事情没听清楚，我就来问问，这一家到底能养多少。”二队长听到眼前一亮：“你这意思，你们迟家打算养？”“不是允许养了吗？”“对对对，允许了！按照人口算，每家一个人能养三只鸡两只鸭一头鹅，每年都是这个量，算每家的个人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