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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伸手去捂住秦欢的嘴。

秦欢被他捂的一愣。

黎思行皱着眉毛说：“妈，不想笑就别笑了。”

秦骁野剥着手里的虾皮抬头看了他一眼。

秦欢有些惊讶的看着黎思行，然后一把拍掉他的手。

“你手上都是油！你往哪蹭呢！”

黎思行“啊”了一声，不太好意思的收回手去抽了两张纸擦擦。

他说：“嘿嘿，我忘了手上有油了。”

秦欢瞪了他一眼，去卫生间洗脸去了。

秦欢走后，黎思行蹭到秦骁野身边靠着他，问：“哥，妈怎么了？”

秦骁野把剥好的虾肉放到黎思行身前，扯了张纸擦擦手。

他没回答黎思行的问题，而是问他，“煤球儿，你喜欢妈妈还是爸爸？”

黎思行一皱眉，“这是什么破问题。”

秦骁野也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确实有点病，他想笑，强忍着让自己别笑出来。

他说：“严肃点，问你正经的呢。”

黎思行看了他一眼，然后嘿嘿傻乐了一声。

他往秦骁野那拱了拱，说：“喜欢你。”

秦骁野听了弹了他一个脑瓜嘣儿。

“贫嘴。”他说。

黎思行捂着脑袋躺到了秦骁野的腿上。

秦骁野低头看他，过了一会儿收了脸上的笑，目光有点复杂，他在犹豫怎么开口。

可就在这时，黎思行忽然先开口了。

他说：“哥哥，妈妈和他要分开了吗？”

秦骁野顿了一下。

他一直知道黎思行是很敏感的，但他的敏感只限于秦骁野，他对其他事物都不感兴趣，也不愿意去接收那些情感，他曾经的世界是很小的，里边只放了一个秦骁野，不许秦骁野周围有任何风吹草动，但不知何时起，黎思行的世界慢慢热闹了起来，里边多了很多他在意的人。

“我想跟你和妈妈生活在一起。”黎思行继续说：“哥不担心，我本来也没觉得他是我爸爸，他可能也不是很想要我这个儿子，今天下午的时候，姥姥跟我说，当初是妈妈说要接我过来一起生活他才把我接回来的，妈妈是很好的妈妈，哥哥也是很好的哥哥，如果……如果真的可以选，我真想是妈妈的亲儿子，哥哥的亲弟弟。”

秦骁野静静听着，听完敲了一下黎思行的脑袋，轻声说：“想什么呢，你就是。”

黎思行抬手摸了摸被敲的脑袋，小声在秦骁野腿上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声音就停了。

夜已深，黎思行从没这么晚睡过觉，实在是挺不住，窝在秦骁野的怀里睡着了。

墙角处，秦欢靠在哪里，抬手轻轻抹了把眼睛……

去学校的路上，黎思行不停的打着哈欠，秦欢一边开车一边也跟着打。

秦骁野昨天后半夜的时候就走了，黎思行是今天早上起来才发现的，秦欢说秦骁野有事，但没说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