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些人怎么处理?”
“写一封匿名信函,将人和贼赃送到府衙。”萧崇皓转向仍在逗兔子的夏绮雪,“今日是不能再逛了,我们回去。”
之后府衙的人看见被扔在门前的这一群贼人及赃物,不禁感慨这人做好事不留名,真乃侠义之士。
回到屋子,夏绮雪到厨房挑了几片青菜叶便上了二楼。
当萧崇皓提着食盒上去就看见一只兔子和一只乌龟在桌上啃着菜叶。那只兔子有几次想去扒乌龟的叶过来,夏绮雪隔开它:“阿白,别抢小告的饭。”
乌龟似乎是吃饱了,头与四肢懒懒地缩了回去。夏绮雪将它放回笔洗中,特意撕碎叶子放到水中给它当宵夜。
萧崇皓在一旁琢磨着这两只动物的名字,阿白、小告,白加告,一个皓字。
兔子一身绒毛,却仍感受到一股异常冷气,圆胖的身体禁不住发颤,它立即警觉地叼起几片叶子,迅速跳落地板躲到角落里去。
夏绮雪见他手上提着的食盒,好奇道:“我现在才想到一个问题,有请厨子吗?”
“没有,是杜怿宽做的。”
这名字在夏绮雪脑中转了一圈,想起这人是萧崇皓的护卫之一,讶道:“他还会做饭?”
“会,是他的爱好。”萧崇皓自杜怿宽日夜兼程将有关夏绮雪不见之事传到,人已经疲惫不堪,于是将身边一人换了去给萧玄昀送信,留了他在身边。
“若是你哪一天想吃兔肉,可以叫他做。”
夏绮雪瞪了他一眼:“别打阿白的主意。”旋即又带着别样的笑意,“阿白。”
“你是叫我还是叫它?”萧崇皓将一碗鸡粥推到她面前。
“自然是叫你。”
萧崇皓瞟了眼她那笑得不寻常的脸:“说吧。”
“借个人给我。”夏绮雪讨好似的举起筷子夹了块肉放到他碗里。
“杜怿宽。”
夏绮雪有些难以相信他居然这般爽快,平时谈事情都要添一些规矩或是要条件交换。
萧崇皓只吃饭不语,他本就打算派一个人负责她的安全,既然她想要借一个人,正好可以光明正大让杜怿宽跟着。
不过,夏绮雪惊讶一瞬后就收拾心情,心里盘算着“被耍就要耍回去”的计划。
另一边,阮府。
阮武晖手中拿着一张画像回到卧室,霖袖立即上前见礼道:“公子,我伤已经养得差不多,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急。”阮武晖摊开那张纸看了又看,“上次你伤未痊愈就派你去,是有些为难你了。”
霖袖告罪道:“不,不为难。是我没用,没调查清楚那女子的性子就装成她,反而没骗成还折了八个姐妹。”
那一计确实使得仓促,如果能接近萧崇皓身边的女子查清楚,或许就能得手。阮武晖深知既已失败再悔恨也无用,只要有时间就仍有机会。
“算算时日,瑜王已经入朝霞府。要吩咐城门那边盯紧些。”
霖袖急欲言,却被阮武晖抬手制止:“他入城后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怎样对付他要从长计议,要让瑜王知道此地易进难出。”
“是。”霖袖倒了杯茶递了上去,余光看见桌上的画像,奇道,“公子,这画是……”
“这人是让阮武耀双腿变成差不多废掉的人。”阮武晖吩咐安平描述那人模样,让画师画了人像,他笑道,“我倒要感谢他,帮我除了一个障碍。到时找到人就给他一个痛快吧。”
“可是这人就是瑜王身边女扮男装的女子。”
“当真?”阮武晖顿时若有所思。
“不会错,我为了易容那女子的模样,曾装成别人接近过他们。只是每次都怕时间接触长了被瑜王察觉,分了多次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