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轩辕北辰大笑出声,用力地揉怀里人儿的小脑袋,“阎阎,你就这么喜欢自取其辱吗?”
月玄清被他这么一嘲弄,顿时瞪圆眼睛,瞄准目标,一个猛扑,狠狠地咬向轩辕北辰。她口中锋利的尖牙伸长一丝,轩辕北辰只感觉嘴角略微一疼,回过神来就发现月玄清正在一脸凶狠地吻咬着自己,圆软的香舌舔舐着嘴角的血液。感觉格外的……涩。
他大脑宕机了一瞬间。
回过神来,他嘴角被月玄清咬破的伤口已经自愈,尝不到血腥味的月玄清有些不高兴地扯开他的衣领,又回到之前啃咬他颈侧的大业中去。
轩辕北辰一时竟没有反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月玄清努力地咬自己却徒劳无功的样子。
“阎阎,女孩子矜持点。”他把月玄清抓回来摁回怀里,低头点点她鼻尖,
他低头看着月玄清,目光逐渐陷落在对方异色瞳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幽深的血色中。
远处,一道鬼鬼祟祟监视的身影,转身离去。
他怀中的通讯设备响起,被他接通:“是,是李元帅本人。对方红发金眼,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上下。”
“没错,应该只是人类。天庭记录在案的所有家族中,都没有这样的人类女子。”
“李元帅对她的态度很暧昧,我认为应该是处于热恋期。”
“……好的,我会持续关注他。”
亭子里,轩辕北辰忽然双手一松把月玄清丢到了一边让她自己坐。
“可以了。监控器已经走了,麻烦你把你的骨头长回来。软趴趴的就知道挂在别人身上,像什么话。”他拧着眉头,看着月玄清不知从哪里拿出半听啤酒漱了漱口,吐到了外面。
“做什么?刚才还随手拔外面的草,现在又心疼我这点啤酒把你的仙草浇坏了?”注意到轩辕北辰的脸色不好看,月玄清一只手臂支在桌边,原本垂着脑袋看着手里的啤酒,此时却是微微掀起了眼皮,嘴角眼底挂着似有似无的,仿佛玩味,又仿佛嘲弄的淡笑,配上她斜飞起的眼角,竟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轩辕北辰磨了磨下颌牙,脸上的表情更是阴阳怪气:“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原来你不是面瘫啊。”
“呵呵。”斜侧边坐着的那酒红色长卷发的人儿嗓音低低地轻笑一声,“你想让一个没有欲望还时刻处于死亡威胁之下的人对别人笑?”
她靠着亭子的栏杆舒展自己惹火的身姿,长腿交叠。酒红色的一缕发丝在她指间卷起,又被放下,而她的笑声比之方才又动听了几分:“看来你是真的很累,我看你还是快点回去睡觉吧。说不定在梦里,你能如愿以偿呢?”
轩辕北辰眼底不悦,目光落在她手里那小半听啤酒上,表情逐渐阴鸷。
月玄清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好看,但她完全不放在心上。正如轩辕北辰所说,只要她月玄清的本体不出事,这个红毛的影子不论死几次都能复活,根本不用担心。
因此,她甚至举止都变得有些疯癫,仿佛在发泄之前重复不断的死亡对她造成的压抑情绪。玉指划过易拉罐锋利的痕口,涔涔的鲜血连成一串,混入里面的酒液。
她收回手指放进口中吮吸着伤口,微微低着头,目光却迎着轩辕北辰看过去,嘴角扬起的弧度若有似无,眼底闪烁着病态的红芒。
咸甜的锈腥味迅速蔓延整个口腔,那一瞬间,月玄清是上头的。
可是她的理智不允许她继续沉醉,因此她只有不断地用这样的锈甜刺激自己,才能不断地处于迷醉感中。
她对鲜血的痴迷如此令人震惊,以至于一度有人认为她是一头吸血鬼——虽然确实相像,但她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个蝙蝠精的。
她目光深邃,望着轩辕北辰,忽然笑了笑:“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真好看,应该不常在你脸上有这样的神色吧?”
腕托娇容,这头酒红色的头发显得她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更像是白到要反光,也更显得她瞳孔中亮起的猩红诡异不安。
“能让你这位传说中的三太子如此不称心如意的人,不多吧。真可惜,从现在开始……也要算我一个了。”
轩辕北辰蹙了蹙眉,伸手想揉一下月玄清的脑袋,却被她脑袋一偏,躲开了。
“尉迟焰宴,别发疯,事还没谈完。”
月玄清默默收回目光,小口啜饮起手中的血酒,一边喝一边还舔着自己的唇沿,咂巴一下自己的血的味道:“那你说吧。”
轩辕北辰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开口道:“这个末世游戏的本质就是为了对蓝星进行一次升级迭代。为了防止人类在这过程中退环境,失去蓝星的霸主地位,利用这个末世游戏拔高蓝星人类的平均水平。”
“在这其中,存在一些持有特殊身份的存在。为了防止末世游戏的玩家强大到超出掌控,降临这场末世的轴心会施行掐头去尾的方法,在人间和神界各选择出三名和一名末世降临时战斗力处于第一线的存在,赋予boSS的身份,这三名人类和一名神明的身份叫做大魔王。”
“与之对应的,人类和神明中还会选出三名和一名初始起点比较低,但成长潜力第一线的玩家,赋予玩家阵营boSS的身份,或者说,天命之人。这一类的身份叫勇者,是唯一能够杀死大魔王的身份。其他玩家可以打败大魔王,但无法杀死大魔王。”
随着轩辕北辰的解释,二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变近的一点点,只是月玄清专心摇晃手里的易拉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之前偶然听我的系统提起过,在极小的可能性中,一个玩家可以同时成为勇者和大魔王。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双重身份在保留的前提下,会出现一个新的身份。至于是什么,就——”
他看了一眼兴致寥然的月玄清,借着补上一句:“就没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