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渊静静的看着我,又转身看了一下时间。
他没有回答我,我就已经再开口了。
“庄小雅的病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所以,这是为我们彼此负责。”
宋之渊看了一下时间,只是告诉我,先睡吧。
我却坚持想要立刻去检查,再之后,宋之渊就没有怎么搭理我了。
我回到了之前曾经住过的一个卧室里,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清晰的知道,我没有染上病,艾滋病的传播渠道很有限,我与庄小雅之间没有这方面的接触。
但是,我也说不清这是为何。
一个人的死亡其实并不会有多大的痛苦。
可是,生活却比死亡要痛苦的多。
我一夜未睡,第二日自己去做的检查,然后检查完的时候,恰好宋之渊给我打电话,问我去不去参见庄小雅的葬礼。
我说,“不去了,我还有些事情。”
宋之渊也没有勉强。
到了傍晚的时候。
我在宋之渊的别墅等待宋之渊回来,他进门之后,一袭黑色的外套,进门来将外套挂好。
我当时正在拿着刀子削苹果,在宋之渊回来之后,我抬眼看了他一眼。
这一身黑色的衣服,定然是去庄小雅的葬礼上转了一圈的。
在庄小雅死后,老霍的妻子想必也是心照不宣的。
我并不知道老霍是怎样处理家庭关系的,但是庄小雅的葬礼是办的像她曾经在世时候一样浮华的。
在一个很大的礼堂,现场所有的花圈都是以鲜花组成的。
加长林肯摆在了灵堂外面,有十几辆之多,所有宾客一律全部黑色礼服出席。
庄小雅这种身份,其实朋友也不算多的,但是能说上话的,有过一面之缘的,老霍全部派人通知了,大家看在老霍的面子上,也都去出席了一下。
这些我没有参加,我是听说加看新闻的时候看到的。
一个情友的死,死得让所有女人都想要去观摩一下现场。
我至今都不知道,在那短短的四十分钟的时间里,庄小雅对老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怎样挽回了他。
以至于让她的死成为她最风光的时刻。
但是,我却不敢去参加庄小雅的死,我不知道我怕什么,我说不清我怕什么。
也许,是害怕面对她已经死了的事实吧。
宋之渊轻轻地开了口,语气平常的说道,“我去过庄小雅的葬礼了,老霍问起你。”
“哦,问我什么?”
我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来,手下却并没有停止削苹果的动作。
“只是平常的问候,以及,他说,庄小雅生前希望他关照你。”
听完这句话,我忽然感觉到手上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