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终于开口,谭叙深视线落在书的扉页,过了几秒缓缓合上,放在了床头柜子边缘。
谭叙深躺下,伸手将她拽到身边:“嗯?”
“你们经常联系吗?”被他抱着的那一瞬,闻烟眼睛忽然酸涩。
“没有。”谭叙深注视着她的脸。
“她在a市吗?”
“不在。”
“那在哪?”
“欧洲。”
闻烟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这个答案。
“你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
“做了什么?”
“她来接易阳。”
闻烟的声音很轻,但温和的语调问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时,就有了分咄咄逼人,然而她的每个问题,谭叙深的答案都没有丝毫犹豫。
闻烟忽然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
他的眼眸黑沉深邃,闻烟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这一刻,谭叙深的眼里全都是她。
“对不起,我就是……有点嫉妒她。”在他的注视下,闻烟终于从那通视频里缓了过来,从她可怕的嫉妒中找回了自己。
谭叙深的指腹抚过她温热的眼皮,沉默地描摹着她的眉眼,动作很轻。
没有像之前那么藏在他怀里,在某些事情上,闻烟是没有办法做到撒娇的。
她轻轻抱着谭叙深,认真的拥抱,但力度却逐渐收紧,她很害怕在谭叙深心里留下小心眼善妒的印象。
“明天还去野餐吗?”谭叙深任由她抱着。
“时间可能有点紧,”闻烟从他怀里起来,看着谭叙深说,“需要准备很多东西,我们下周去吧,周日早晨还能一起看日出。”
同样的答案,但闻烟这次是发自内心的。
他们谁也没再说刚才的话题,这或许是就聪明人的交流方式,但感情里不需要聪明人,即使现在跳过去了,以后还会出现,而每次还是会像刺一样扎在肉里。
周六,闻烟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傍晚时分回了家。
然而她刚走没多久,谭叙深的电话就响了,他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沉默了片刻才接通,以及习惯性地等着对方先开口。
“不好意思,方便吗?”停了几秒,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什么事?”谭叙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
电话那端又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