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大哥多的不要,你就给个百两银子,让大哥找人疏通一下。等成了秀才,咱们家可以免田地税。我还能帮人家挂,到时候百两银子算什么?”
江富贵欲言又止,“大哥!疏通是啥意思?为啥要花这么多银子?”
江海青一噎,“哎呀!反正读书的事儿你又不懂,你问那么多干啥?”
“可是百两银子,我真的没有。”江富贵说起来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闺女说了,家里的银子是盖房子和给二丫她们做嫁妆的,那就不是他的啊!
如果大哥只要一二十两,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真的会给,但多了就不行了。
“那你有多少?”江海青有些急切,老二都要盖房子了,他得趁着老二盖房子之前把银子要到手,否则就真的没了。
娃他娘可是说了,老二手里最起码得有百八十两银子。
“我……”
是时候了,江宥帧到现在没出来,就是想看看江富贵会不会再犯糊涂。
现在这爹虽然没那么坚决,但好歹还知道没说实话。
“大伯!里正爷爷说疏通就是舞弊,这可是要流放的大罪。可能还会牵连家中子孙后代不可入仕,大伯确定要这么做吗?”
江宥帧走了进来,这番话吓了江富贵一跳。
“啥?这里头还有这样的说法?大哥,你可别犯傻,咱们慢慢考就是了。
不然要是连累了大郎他们怎么办?你不是说大郎他们也要读书了吗?”
江富贵没见识,但一听到流放,自然也知道了严重性。
“二郎,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过要舞弊?你一个没读书的小娃不要胡说,怎么就这么不盼着我们好呢?
再说我们长辈说话,你一个小辈插什么嘴?还偷听我们说话,这是什么规矩?”
江海青对二郎这小子很有意见,以前怎么没发现二郎这么精明?
看来娃他娘说得不错,一定要小心二郎这小子,现在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江宥帧笑了笑,“大伯也别恼怒,我这不是从这儿经过,不小心听到的吗?再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叫外人听了又如何?”
江海青脸色微僵,这小子的嘴果真毒。
“至于规矩嘛!我爹和我娘又没读过书,我也没有,哪里学来什么规矩?如果大伯嫌弃我没规矩,那不如资助点银钱给我读书明事理。
出去不丢咱家的脸,说起来都是大伯的恩惠呢!”
江宥帧的话让江海青哑口无言,他忽然察觉自己一个读书人,居然在二郎这儿吃了亏,真是邪门儿了。
“我哪有银钱?要是有,也不至于会和你爹借了。”
他讪讪的,而后看向了江富贵,“富贵,你就说吧!肯不肯借!”
“大伯,你逼我爹也没用。我问过里正爷爷家的怀安哥,说是去县城考试不过住宿和吃喝的花用,这些才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