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措缄口不语,闷声而别。
岳父深谙风水相学,善察吉凶祸福,素有先知先觉、预测未来之能。关于这一点,上官荦确坚信无疑,当晚便将陶明理、乐炽涛、元羽、姚利敏、邱世睿、裘俊杰、云梦瑶等等一干弟子,全部召集到了“尚武堂”,说自己近期有要事携全家外出,时间也许很长。要他们齐心协力,共同打理好武馆。
众弟子虽感事有非常,却不敢大胆妄言询问,只满口答应了便是。
之后上官荦确又去找了荀博和苏宛霖,说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想去外地寻亲投友。表示欲开了工钱辞退他们。
这小孩刚生下来不久,母体还未恢复健康,正是要人之际,却辞退奴仆,于理不通。两个家奴料定事出有因,思为贤主分忧解难,死活不肯离开。
上官荦确感其忠诚,忍泪应允。
次日入暮,星晖月朗。
荀博赶着一辆马车,车上载着昌妮母子和苏宛霖,还有行李杂品及金银珠宝等贵重之物。
上官荦确骑马在前,昌措骑马在后,沿着东南方向,戴月夜行。
他们一路辗转、日夜兼程。出禺州,过中州,入东州,来到结令郡时,离家已经半月有余。
这天走进一片山区,夕阳残照。远远望见一座古塔矗立于山巅之上。与清风为友,跟绿树作伴,虽孤独寥寞,但有地锥足。不似那飞霞无依,奔流不附。昌措不禁摇头,自叹人生无常,难得归去!
正自感慨间,林中一鹤发童颜的老者飘然转出,笑对昌措道:“前路逼仄,车驾不行。”
昌措问道:“先生,此地何谓?”
老者答道:“添塔山是也。”
言毕隐去不见。
昌措惊问上官荦确:“方才是否见到一个白发童颜的老者?”
上官荦确答道:“未曾。”
又问荀博和苏宛霖,答案同上。
信则有不信则无,昌措心念顿生,“添塔山”应该就是所谓的“天塌之处”,此地当是落脚点无疑。
这里是山区,没有客栈。但只是山外,所以未绝人烟。
他们很快找到一户人家,户主辜鑫刚。
昌措给了些碎银予他,暂在他家住下。
第二天,辜鑫刚按照昔措的要求,找来了两个木工,还有八个于附近土生土长的村民,带齐工具和农具,把昌措他们送到了“添塔山”深处。并在昌措指定的位置,造了一栋粗糙的土墙木屋。他们便有了容身之所。
昌措则按约定,给了每个村民相应的报酬。还将马车送与了辜鑫刚,只将马匹留下备用。
再说辜鑫刚与两木工及八个村民,领得丰厚报酬,一路欢笑,喜不自胜。岂料被上官未央命相所克,祸从天降,半道遇上一伙游寇。
这伙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打扮甚是另类。本是男人,形象却十分的娘炮。
他们就是神出鬼没,搞得官府焦头烂额,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忿世党”。
见辜鑫刚等个个腰包鼓鼓、喜形于色,“忿世党”的人二话没说,各自从后腰抽出一条拉珠钢鞭,然后挥舞着飞扑过来。
辜鑫刚等虽手有工具,却不会武功,还没反应过来就全部被打倒在地。
在逼辜鑫刚他们说出钱的来历之后,“忿世党”依例不留活口,痛下杀手。将钢鞭推进他们的喉管,欣赏着他们痛苦的表情,直至他们窒息而亡。
然后,他们收拾扤器,狂笑着来找村民死前所说的雇他们做事的那几个来历不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