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下来,温如蕴已经恢复了情绪,这回他又是什么?都没问,道:“夜已深,我们回去罢。”周围花灯小?物撒得满地都是,所有人都逃回了家中,街道冷清一片,没有一个人。司遥忽然觉得很对不起他,无论发生了什么?,自己?总是将他排除在外?。温如蕴表现得很平静,等?待司遥回应。司遥默默捡起他身旁的匡正剑和两个花灯,道:“走吧。”温如蕴想?要抽过司遥手中东西?:“我来拿吧。”司遥侧身躲过,只将兔子灯笼塞进他手里,抱着匡正剑,手里还提着鲤鱼灯笼,走在前面。“回去吧,就这样。”指尖无措轻颤,怕司遥累着,他想?将剑拿回来,可司遥抱得很紧,温如蕴找不着机会,只能乖乖跟在她身侧。进入客栈,温如蕴拦住司遥:“我先回房了,阿遥早些睡。”说罢找到机会抽走了司遥怀中抱着的匡正。望着温如蕴的背影,直至目送他消失在楼梯拐角,司遥找了个位置坐下。除了柜台的小?二,客栈内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昏暗的烛光忽明忽暗。司遥道:“小?二!”“来了,客官。”小?二的声音焉巴巴。“道长,有什么?吩咐。”司遥撑着脑袋:“上两坛酒,要最烈的。”“道长稍等?。”两坛子酒上桌,小?二道:“道长慢用?。”后又回到柜台前发呆。司遥看着与往日格外?不同的小?二,心道:怪哉。随后拨开坛子,擦干净酒碗,开始喝酒。都说借酒消愁,可是司遥越喝心中越堵,阿爹阿娘已经不在了,阿玉也没了,甚至尘见月也牺牲了。热闹过后,孤独感一下子涌上来。司遥不断喝着酒,烈酒入喉,她没有用?法?力消散酒性,任由?烈酒在肚子里发酵,脸也被熏得通红。喝了两坛子烈酒,一向酒性好的司遥也有些醉了。她一拍桌子起身,转头发现小?二正在柜台处哭。哭得惨不兮兮,手上拿着一个手帕,手帕上还绣了朵花。司遥走到柜台前:“你一个男子汉怎么?哭得跟个被丈夫抛弃的娘子似的?”摇摇头。小?二:“呜呜呜,有什么?不同,小?莲拒绝了我的帕子!呜呜呜……”“帕子?”司遥指了指小?二手中的帕子,“这个?就因为?别人拒绝了你的帕子,所以你就哭成这样?兄弟,你不行啊!”“什么?帕子,是拒绝了我啊!呜呜呜……”司遥脑子混乱,听到这番话反应不过来:“嗯?不是拒绝了帕子吗,怎么?又成你了?”小?二用?袖子擦干眼泪,解释道:“道长有所不知,金城有个习俗,便是在迎神节这天,人们会送出自己?绣了花的织品给别人。”“有送给朋友亲人,也有送给给心爱的女子。如果女子接受了男子送的织品,就等?同于接受了男子心意。”“绣品上的花也有不同含义?……”小?二大致将讲给温如蕴的话说给了司遥听。司遥听了个大概,恍然大悟:“哦!所以你在帕子上绣的朝颜花,就是喜欢的意思?,那?女孩拒绝了你的帕子,就等?于拒绝了你的心意。”被戳到痛处,小?二眼泪又冒了出来:“呜呜呜!道长别说了!”司遥:“害,可怜。”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小?二止住了哭:“道长此般仙容,肯定也收到了别人送的织品。”司遥想?说,自己?在金城又没认识的熟人,怎么?可能收到别人送的织品呢。小?二的声音又传来。“您身边那?位温道长前些日子也问我了呢,瞧样子也是准备绣东西?送给谁。哎,说不定就是送给您的呢。”一语惊醒梦中人。司遥抬头:“有!我也有。不过绣的是兔子,也有桃花,我身上这件就是。”小?二定睛一看,司遥穿得裙子裙角有嬉戏玩闹的兔子,袖口与领口有桃花,心下了然:“怪不得呐,怕单绣桃花太单调,还为?您添了兔子,当真是十足心诚。”“原先我还当两位是姐弟,没曾想?,我误会了!”司遥心中一个咯噔:“你仔细说说,什么?误会?!怎么?不是姐弟了?这绣得桃花不是亲情的意思?,那?时什么??”被司遥反应弄得一愣:“哎?是我误会了?难不成您二位是姐弟?那?为?什么?温道长要绣桃花?不对啊……我明明同他说过桃花的含义?啊。”司遥急忙道:“他知道桃花含义??桃花什么?含义?,你快告诉我!”小?二:“您别急!我们这有一首诗很出名,便是‘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我同温道长也说了这首诗,所以他应当知道桃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