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留下来帮忙迟了便住下了而已。
而且她发短信说过了啊,他又不是不知道。
&ldo;中午一起吃饭。&rdo;他低着头翻了一个文件在看。
她&ldo;哦&rdo;了一声,心想他肯定想借机宰她一顿。
一家市区中心的茶座。
从车站步行五十米,会看见几个铜人像,有些模仿欧洲街道的味道,一路走到尽头便可以看到一个标志写着茶座的入口。
二楼接待处的灯光调得很暗,莫尚锦上去的时候正在接电话,接待员朝他点点头,因为是常客便直接引领他到预订的位子。
这是一间小包厢,雅致大方,灯光比外围亮了许多,透过设计师巧妙设计的透视玻璃,可以由包厢内看到大厅的全景,而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他脱了西装外套,把小型笔记本放在桌上打开,开始工作。
修长的五指如同钢琴师轻盈地弹在键盘上,唧唧哒哒敲在键盘上的声音有节奏地发出来。侍者送来了一杯清水,他随手接过啜了一口便放下,右手在触动滑板上灵巧地点击着,登陆了一个邮箱,开始查阅并回复。
刚写完第二封,门就被推开。
&ldo;你来了。&rdo;他抬头瞥了一眼。
她点点头,把外套和包包放到了沙发上,整个人软进沙发里,抱着靠枕,按了服务铃。
&ldo;麻烦你给她一杯苦瓜汁。&rdo;他对进来的侍者道。
她笑了笑,慡朗的声音听起来如同春日般的干净:&ldo;现在连你都知道我的喜好啦。&rdo;
点一杯苦瓜汁是她的习惯,每次来茶座的必点品。初识他的时候,是和莫夕涯一起来茶座吃饭,偶有几次也常三人一起,偶尔便点。
他耸耸肩,笔记本被盖上推到了一边,&ldo;看下菜单要吃什么?&rdo;
&ldo;哦。&rdo;她拉过桌角的菜单,厚厚的纸张上只有少许的几页,印着鲜美的菜式,&ldo;早上怎么火气那么大?&rdo;
&ldo;公私事要分开。&rdo;他淡淡地道,眼神瞟向了玻璃外。
可是他因为她昨晚的夜不归宿,扣了她的绩效奖金,噘起嘴,&ldo;这顿我要吃大餐。&rdo;
他的唇角一直都是淡淡地勾勒着,不反驳也不宠溺,只是保持着浅浅的笑意,&ldo;随你,反正你埋单。&rdo;
&ldo;没趣。&rdo;她支起下颌,盯着他从眉梢看到下巴。其实他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子,一身的西装笔挺,若是朝门边一站,怎一个潇洒无度。
&ldo;与我结婚,是否也很无趣?&rdo;他问。
她愣了下,看着他。
&ldo;其实我和夕涯的股份是一样的。&rdo;将来不会有外界所说的,他成为独裁。只要夕涯肯回公司帮忙,他一样是举足轻重的继承人。
&ldo;我知道啊,夕涯说过。&rdo;她拿起侍者端进来的雪域蛋糕吃了一口。
莫尚锦的眸子忽地闪了一下,&ldo;你知道?&rdo;
&ldo;嗯,知道。&rdo;本来就知道嘛,需要他提醒吗?&ldo;突然说这个干吗,想告诉我你累死累活赚来的钱要分弟弟一半?&rdo;
&ldo;……&rdo;他保持沉默。
这个女子,他一直都看不透她。
当初莫名地说要嫁给他,不会给他制造麻烦也不会缠着他像牛皮糖,并应允就算以后离婚也不要一分的赡养费。
这一点,让他困惑又不知她的意图。
忘记当初为何会答应她的求婚,只是顺理成章地做了夫妻,但又只是配偶栏上多了一个名字而已。
其余的,他们什么改变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