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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这件事，一直是我们兄妹心底最深的痛。

&ldo;我没有忘记过，我和我哥对不起她，很多次我都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她去死，可是已经做不到了，我也很痛苦。&rdo;

陆彦回却对我说：&ldo;可是看着你就这么嫁给别人，我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我就想，是不是应该把你留在我身边。不然，何桑，你求求我，说不定我会答应娶了你，自然也会救你哥。&rdo;

我感到十分震惊。陆彦回怎么会想让我嫁给他?他恨我还来不及。果然，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冷哼了一声：&ldo;你和你哥欠小言的，我要一点点讨回来。&rdo;

我心下凄凉，那时，我心里便已经明白，他这辈子都不准备放过我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好久，我听到自己说：&ldo;我会跟许至分手，然后跟你结婚，只希望你答应我的能够做到，保我哥平安无事。&rdo;

&ldo;我答应要娶你了吗?&rdo;他笑。

&ldo;求你。&rdo;我红着眼睛说。

然后，我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他却不再看我，越过我往前走：&ldo;何桑，你总是这么自作聪明，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对你有兴趣了吗?&rdo;

我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陆彦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不知道怎么突然动了怒气，伸手拽着我的头发：&ldo;够了!你就这么下贱，这么想要我把你给办了?&rdo;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ldo;那好，何桑，这是你自找的，我就成全你!&rdo;

窗外忽然打了一个响雷，我看着天花板上奢华的水晶灯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一片朦胧的泪光里，我仿佛看见两个自己，一个快活自由的我死在过去，一个慢慢腐烂的我残喘在未来……

上卷第二章做戏做全套

浴室里水雾弥漫，

我们泡在水里，水明明是热的，

却让人无端地觉得冷。

所有的一切，

都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假象和不真实感，

背后却是心酸和不甘。

车开进院子里，有用人撑着一把伞跑着过来为我开车门。她一边跟着我进屋一边说：&ldo;太太忘带手机了吧，先生刚才打电话到家里了，说让您回来了就给他回个电话。&rdo;

我&ldo;嗯&rdo;了一声，手机上果然有陆彦回的两个未接来电，但我心情不好，不想回过去。

不一会儿，陈阿姨有些急匆匆地上楼，敲门进来说：&ldo;太太，先生问您回来了没有，您还没有给他回电话?&rdo;

&ldo;哦，我忘了。你挂了吧，我打给他。&rdo;

他接得倒是快，一开口就是不耐烦的样子：&ldo;果然是越过越没性子了，叫你干什么事总是拖拖拉拉的。&rdo;

&ldo;耽误几分钟你又不会死。当然了，如果你真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我更要耽误了。&rdo;

&ldo;我怎么舍得一个人死，要是真的哪天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也一定先送你下去给我探路。&rdo;

这人恶毒至此，让人心里恨得痒痒的。我沉声问他：&ldo;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难道不小心在外面把哪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让我过去看看你多有本事?&rdo;

&ldo;别吃了火药似的跟我说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去疗养院了?怎么，看到你哥那个样子你心里不痛快，胆子也大了?敢这样跟我说话!今天我不跟你计较，晚上有个饭局，你得陪我去。&rdo;

他这样说我心里有些奇怪，他身边不缺女人，怎么都不会愿意把我带着。我没吭声。他在电话那头儿微微地笑了一下：&ldo;自然了，你巴不得自己长点儿能耐来坏我的事，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给我添乱子，我就给你哥添乱子，这话你且记住了。&rdo;

我气得摔了电话，却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到底还是换了应酬的衣服，又化了淡妆，把头发整理好等着司机来接。

院子里一道车光一闪而过，我看了看时间走下楼去，原本以为是他遣了人过来接我，谁知道坐在驾驶位的竟然是他自己。

刚准备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前面的车窗就滑了下来，陆彦回看着我说：&ldo;坐前面。我开车你也坐后面，难道我是你的司机不成?&rdo;

我懒得跟他计较，悻悻地坐到前面去了。音响里放着一首刘德华的老歌，他一边开车一边跟着哼唱，看得出心情不错。我忍不住问他：&ldo;今天是要见谁啊?平时也不见你这么积极。&rdo;

&ldo;我高中的老师和师母。之前全家移民了，前两天正好回国了，另外还有几个同学。我那个师母还说要见你。&rdo;他瞥了我一眼，&ldo;之前警告你的话，别当作耳边风，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别乱说话就行，不然有你好看的。&rdo;

我&ldo;切&rdo;了一声，心里却有些诧异，因为陆彦回这样的人，着实不像是那种跟老师的关系有多么亲近的学生，绝不是那种传统听话的好学生形象。

我们去的时候晚了些，其他人已经到了。我们一进包间，里面就有人喊了一声：&ldo;咱们的陆总总算是来了，果然是当老板的人，来得都比我们晚啊。&rdo;

陆彦回却笑着骂道：&ldo;尽拿我开玩笑，也不怕说话闪了舌头。&rdo;

在座的果然有一对老夫妻，看上去五六十岁，精神很好。陆彦回看到他们，很是尊敬地叫了一声&ldo;老师&rdo;和&ldo;师母&rdo;。他这个人，一向都是高傲得很，跟寻常人讲话也都是爱理不理的，这样好的态度还真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