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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连瑜轻叹，&ldo;我想事想得睡不着。&rdo;

&ldo;什么事这么烦心？&rdo;

&ldo;就是我大哥啊，我都没怎么和你讲过对不对，因为他回来的次数也太少了，这次更加过份，居然呆了一天就走了。因为大哥总不回，娘总是很想大哥，我都怕娘会想出病来。&rdo;

&ldo;书怿哥哥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老不在家？&rdo;

&ldo;不知道，从来没和我们说过，大哥十一岁时就偷偷跑了出去。&rdo;

小艾讶异极了，插了个问题，&ldo;十一岁？比我们现在还小！&rdo;

&ldo;对啊，然后他就拜了月叔叔为师，因为爹爹不肯教大哥武功，爹爹本希望大哥能就在扬州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所以大哥十三岁之前都只学了一点武功皮毛。&rdo;

小艾惊得坐了起来，&ldo;书怿哥哥是月三爹爹的弟子？&rdo;

&ldo;是啊，怎么，你都不知道？当时大哥临摹了爹爹的字迹，找到月叔叔，要求拜在他门下，因为字迹一模一样的，也不知道大哥还扯了什么谎，反正月叔叔是信了，就开始教大哥剑术。&rdo;

&ldo;我跟着爹爹快两年，从来没听他提过，也没有见过书怿哥哥。&rdo;听了连瑜的话，小艾心里慢慢滋生生一个想法，小艾在月三身边时，月三注重诗书教学，于武艺一道却相当少得多，也许，月三也是存着和宋岐一样的心思，能平静生活就是最好，可是小艾却压抑不住出门寻找爹爹的想法，这样的想法不仅在小艾心里扎深了根，还随着时间迁移而日益生长，小艾很需要自己变强。

连瑜也是相当疑惑，&ldo;是吗？大哥和月叔叔一样，总是四处奔走，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猜他们做的都是一样的事，你知道月叔叔做的是什么事吗？&rdo;

小艾想了想，觉得说出来应该也没关系，反正很多人都知道月三的身份，便问，&ldo;你知道不良人吗？&rdo;

如今的小艾于识字上已经没有大碍了，能够认出月三那块腰牌上龙飞凤舞的字，上刻&ldo;不良人&rdo;，下刻&ldo;月三&rdo;。

连瑜抬眼思索，&ldo;听说过，就是抓逋犯人的人嘛。难道大哥也是不良人？怪道总不归家，说起来，大哥今年都二十了，正是弱冠年龄，若是在家，娘一定会为大哥举行盛大的冠礼，邀很多人来观礼，我大哥长得清俊，人又彬彬有礼，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提亲，到时娘就会抬着眉一个一个地挑剔媒人送过来的姑娘，一想就觉得好好笑。&rdo;

连瑜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ldo;将来我要嫁，也要嫁像大哥这样的人，可以温柔到无微不至，又厉害到无人能敌。&rdo;

话题不知怎么就悄悄变了，变成了连瑜的意中人设想谈话。

小艾打了个哈欠，困困地说，&ldo;你离嫁人还早着呢！&rdo;

&ldo;也没多久了，过两年就是及笄，就可以嫁人了。&rdo;

小艾虚虚地应了声，人已渐渐睡去。

没人听了，连瑜觉得无趣，也只得自己睡了。

过了几天，宋岐偕夫人一起回来了，连瑜却没敢提大哥回来过的事，免得宋夫人更加伤心。

这天阳光很好，宋家后院里，花和树都是透亮透亮的。宋元正在都宋书慬武功，这是宋书慬磨了很久才得到的，说学了也不会像大哥一样到处乱跑，仅用于自保，最后甚至连威胁都使了出来。宋岐没法，只得妥协，再加上平时宋书慬也偷偷地再城里武馆练武，还不如自己教。

小艾偷偷倚在回廊上的柱子后面，看着宋元手把手摆正宋书慬的姿式，刀提高了，拉下一点，脚步错了，便一脚踢过去。

小艾下了又下决心，终于踏了出来，&ldo;宋伯伯！&rdo;

&ldo;哎，小艾，你怎么来了。&rdo;宋岐回头看到小艾，笑呵呵地问。

小艾往前一走，到宋小艾的前面，突然跪下，&ldo;宋伯伯，求您收下我做弟子，我想与宋书慬一起练武。&rdo;

宋岐一时傻了，忙要去扶起小艾。宋书慬悄悄转过头来，看得目瞪口呆的。

小艾磕了个头，&ldo;我一定要学，求您成全。&rdo;

宋岐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月三说过，叫他把小艾教成一个普通快乐的女孩就好，可现在小艾却坚持要练武，宋岐立刻就看穿了小艾的心思，分明也是打算将来出走了。

宋岐与小艾僵持了很久，小艾却倔强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宋岐只得叹气，&ldo;哎，算啦，定是我们前世作下的孽，现世的孩子一个个的都不听话，都是来要债来了，小艾你先起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