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屋子里很温暖
窗外,原本被云挡住的月偷偷露了脸。月光从落地窗外,洒落进来,房里的一切,都染上淡淡银光。宽大柔软的床上躺着一个近透明的人儿。
她的脸色极其苍白。白得,就和她盖在身上的被面一样。唯一醒目的,是她额头上的那颗痣。
她看上去多像一个受伤的精灵啊!
她的床前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看着眼前女子的神色除了疲惫。更多的是疼痛。没有人会想到他居然会坐在这里。就像没有人会想到他脸上居然有疼痛之色一样。
在外人的眼里。他是南宫天羽,是南宫家的当家,是一个从来不把人当人看的“统治者”。是一个眼里只有利用和奴役别人的人。是一个从来不把亲生女儿放在心上的人。
可是,他是人!
是人就有心。
有心就会痛。
此刻!
他的心就在痛!
就像多年前那样……
他已经搞不清楚,到底是他的心痛还是灵魂在痛了。
他捂着胸口。胸口里有一颗跳动着的心脏!当然,他的胸口除了心脏,还有一条长长的伤疤!而放在他胸口里的这颗跳动的心脏。也不是他的。
他的心脏早就死了。
在他重生的那一天。
也正是因为这颗心脏。让他懂得了更多。明白了更多。
人这一生,都会经历很多,很多……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他想伸手摸一下孩子的脸。但是,当他的手就要触碰到那苍白的肌肤的时候。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收回了手。借着月光。定定地瞅着自己的手。
他似乎看到自己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这手太脏了。他笑了笑。
医生说,这孩子的凝血功能已经很差了。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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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灰色的云似乎越来越重。
又一场大雪又在酝酿之中了……这个大厅的落地窗外,是一个独立的小庭院,庭院里一片肃杀,萧瑟。
大厅偏角的吧台上,坐着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乔治慢慢地喝着杯里的葡萄酒。孟菲斯手捧着脸颊。难道没有吊儿郎当了。
“乔治!”
“嗯?”
“殿下这两天很反常诶!”
“嗯!”长眼睛的人都知道。
“他太冷静了!”冷静得可怕。孟菲斯在心里狠狠地抖了抖。这样的殿下是陌生的。更是叫人恐惧的。他们不知道殿下这样的平静能够持续多久。
他们更不知道,当殿下不再平静的时候。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那天要是我们也去就好了!”乔治喝了一口酒幽幽地叹了口气。
“可是,那天太上皇在找我们的茬诶!”那老东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个档口来了。一来废话都懒得说。直接叫他们去帮他找一个叫墨莲的华夏女子。而且,一刻都不让他们停留。直接去找。就是因为这样。他们的人被分散了。最后,导致殿下遇到了袭击,人手不够。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状况。
钟小姐被劫持,更气人的是。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都没有办法找到关于钟小姐的蛛丝马迹。
这样的挫败敢让他们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