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正准备控诉,结果屁股一凉,王晖清下手毫不留情。片刻的呆滞之后,言辞搂着齐耀的手猛地收紧。
王晖清是个老手,给人扎针这种事也就一眨眼的事。他把针头□□,拍拍床,“行了,让他躺下,现在得吊水了。”
“还要吊水吗?”齐耀有点为难地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看言辞这架势,打这一针就要他老命了,再吊水等会言辞得更委屈。
齐耀犹豫了会儿,他问王晖清,“等会儿行吗?”
他懂言辞心里的小九九,这小菜鸟一旦委屈了就想让他开口哄。特别今天这家伙还在生病,小孩子气就更重了。
王晖清的视线在齐耀和言辞之间转了转,他无奈地点了点脑袋,“行吧,就一会儿啊。要是我回去的晚了,铁公鸡会扣我工资的。这家伙烧这么厉害,吊水也要花不少时间。”
“辛苦你了。”齐耀有点过意不去。
“咱俩谁跟谁。”王晖清走到齐耀面前,“你让他自己在这里缓缓,我们下楼去吃个早餐。来之前我去我们医院食堂带了几个包子馒头,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用来填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
齐耀看了一眼言辞,这小菜鸟还没吃饭呢。
“没事,生病的人吃什么都是苦的,他这会儿肯定没胃口。再说了,你别老是惯他,这家伙是个成年人,又不是熊孩子。”王晖清的语气一如以往的嫌弃。齐耀家这位醒着是煞神,病着就是熊孩子,杀伤力都一样。
他这样悬壶救世的医生,跟这种家伙天生不对盘。
齐耀想了想,“行,你下去,我跟他说几句话。”
“那我就先下去把吃的加热一下。”
等王晖清一走,齐耀揉了一把言辞的脑袋,“要吃早餐吗,我给你拿点上来。”
言辞瓮声瓮气地回,“不要。”声音有点哑,还是委屈巴拉的样。
“那我就去吃了。”
齐耀觉得王晖清说得对,言辞一个成年人,老是惯着会出问题。
一听齐耀说要走,言辞胳膊搂得更紧了。他也不出声,就那么搂着齐耀,一副不让人走的架势。他从小到大,只要不是特别厉害的病他都会拒绝打针。小时候学校组织接种疫苗,十里地都能听到他鬼喊鬼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