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他当真被你迷惑了?」一直以来他还不相信,事到如今人都走了,他也没什么好质疑的。「阿玛真是,就这么不相信女儿的魅力,他就是被女儿美丽的姿容所迷惑的。」葛吉雅沾沾自喜地说:「还有动作要快,听说皇上又派了人手来帮忙,到时候就难上加难了。」吉雅中计,将丞允故意下的圈套套在她阿玛脖子上了。「这么看来今晚就得行动了。」「那事情办妥后,阿玛可要随我的意,我决意跟着丞允了。」她自得意满地说。「你这傻丫头,那时候你哪能回来,得赶紧跟阿玛一块逃命呀!」「为什么?」「指环不见了,他不怀疑你才怪。」「我走了他才更会怀疑,反正我不管,我偏不走。」她扬起下巴,那态度表示她待定了这里,五岳都撼动不了她。「行行,就随你高兴了。」葛祀嘴上虽这么说,但已打定主意,待她将东西拿到手后,就算敲晕她也要架着她离开。「这才对,那我今晚就找机会t手。」她咧嘴一笑。「凡事小心。」「我会的。」离开之后,吉雅便先前往新房,小春知情后立刻过去请她出去,可她反而要胁要赶走她。小春哭红了眼,鼓着腮帮子说:「行,如果贝勒爷要我走,我一句话也不会说,反正这辈子我只认定一位少福晋。」小春抹去泪水,立刻冲了出去,她决定要去找少福晋,就算住回过去的草屋,过着三餐不继的生活她也愿意。见她跑远后,吉雅气得说:「走得好,看不起我的统统给我滚,改明儿我再让丞允派个丫鬟和小厮给我。」走到屋外,她遇到小柱,于是问:「贝勒爷人呢?」「在书房忙呢!今晚是不会回房的,我劝你别等了。」小柱一见她就气上心头,更气她是个女人,如果是个男人,他非得上去好好干上一架。可问题是,若她是男人,贝勒爷也不会被迷惑了。唉,还真是伤脑筋呢!「我偏要等怎么样?如果看不惯,你也可以走,全都滚出毅亲王府。」「我……我可是王爷亲自挑选的,在这府邱的时间比你来得长,要我走还得让王爷答应。」小柱气得冲口而出。可一出口才知道说错话,这不是分明不将贝勒爷放心上吗?看来,他还是学学小春,有骨气点儿,离开这里得好。「行,你厉害,看你明儿个怎么向贝勒爷交代。」小柱闻言,也只好摇摇头离开,耳根子和心口才得以清净些。「走得好,这些人我全都不满意。」展露一抹恶毒的笑后,她便回到屋里看着新房:心忖着指环会放在哪儿呢?今晚将足难得的机会,她绝不能丧失,于是她先搜寻丞允的柜子,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可既然书房没有,铁定是在新房,难道也不在这里?「丞允,你未免太过谨慎了。」她懊恼的一叹,旋即想起琴眉的衣柜,「今早我翻她的衣柜时,发现里头有只铁盒,会是那个吗?」反正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她立刻打开衣柜拿出铁盒,打开铁盒一瞧,果真是那枚他们找了六年多的指环!「你还真诈,以为藏在这里就不会被发现了?偏偏我是女人,对女人的东西特别有喜好,这下你没辙了吧?」突地,一股邪念从她心中冒出来,「对了,到时他找不到东西,我坚持说不知道,嫁祸给古禄琴眉不就好了。」勾唇一笑后,她便拿着指环前往葛祀的房间,「阿玛,我拿到手了,知不知道我找了多久!」「看得出来,等你这么久,我还心急了会儿。」他急促上前,「东西呢?」「在这儿。」葛祀接过来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没错,就是它,它就是开放宝物机关的钥匙。」「那个宝物这么重要?」「当然,传说那里面除了有金银财宝之外,还有一份长生不老的秘笈。」葛祀咧开了嘴,狂笑道:「哈……这东西只要拿回关外,霸主就会赏识我的辛劳,当个使者肯定没问题,还可分得一部分宝藏,哈……快,跟阿玛走吧。」「我不走,我在毅亲王府住了这么多年,你要的是这指环,但我要的是丞允的人,后续会过到的问题,我都想好办法应对了。」她甩开他的手。「你的办法就是将一切嫁祸给琴眉吗?」突然,丞允领了大批人手将他们包围了起来,「葛祀,你一直暗藏高强的武功,为的就是它?」「你……你们……」「其实早在六年前你们出现在毅亲王府外时我就怀疑了,只是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安分待着,我曾一度以为自己多心了,但为何你现在这么急,杀了这么多人,露出这么多马脚,你的背后主使者是江湖上的白星教教主吗?」「你……你怎么知道?」「还记得云茫的穆伯吗?他也是被白星教收买的人,但他是真心疼爱庄主留下的孩子,经我劝告之后,又为保全那孩子的性命,终于抖出了你们。」「那个天杀的穆贼,我要宰了他!」葛祀还企图逃脱。「够了,你还不束手就缚?!」「不,我一直提高警觉,做任何事都万分小心,你怎会怀疑到我头上?」「是你的马泄漏了行踪,那日我与琴眉去云庄的回程路上过到追杀,觉得那马蹄声非常耳熟,事后想了许久,终于想起那是你的马才会发出的特有蹄声,因为它戴上的可是你用黑石精心制成的马蹄铁,对吧?」「天……我事事注意仔细提防,没想到你棋高一着。」葛祀心一惊,立刻面露凶恶,「我不会束手就缚,绝不。」「你或许逃得掉,可是她呢?除非你为了宝物、为了使者的地位,连自己女儿都不要。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得先看看手里的指环是真的还是仿的。」「这是仿的?」脑一沉,他跟舱了几步,最后确定是假的之后,不得不跪下俯首认罪了。丞允眉心一锁,沉声道:「把他们父女俩带下。」「不,别抓我,我是你的少福晋,丞允,你看看是我呀,我可以不认阿玛,求你别抓我。」陷入惊慌中的吉雅猛然惊醒,大声哭喊道。「都拉下去。」闭上眼,他重重的喊了声,这辈子他可不想再听见那女人怪吼怪叫的声音。现在,他只想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他最心爱的女人。暂时待在司茶库的琴眉,并没以毅亲王府的少福晋自居,还是做着跟以前同样的工作,即便安司库与姊妹们一天劝她好几回,她还是决意这么做。「安司库,我是不会回去的,如果我在这里妨碍了你们,我可以离开。」瞧她们轮番上阵劝说,她也很无奈。「你怎么会妨碍我们,你一来帮我们做了多少事,只是你现在身分不同,我担心这么做委屈了你。」安司库握住她的手,「还有,到底发生什么事,也该说给我听听。」「他变了,和刚认谶的时候差很多,原以为可以忍忍,可后来我真的忍不了了。」琴眉刚说到这儿,就见雪儿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琴眉……不,少福晋,贝勒爷来了。」雪儿兴匆匆地说道。「什么?贝勒爷来了!」安司库笑着走出琴眉的房间,正好见丞允远远走了来,因而上前躬身问候,「贝勒爷吉祥。」「起喀,琴眉呢?」「在房里呢!」安司库朝他使了个眼色。丞允笑着点点头后便走了进去,一见琴眉立刻道:「你还真躲在这儿,跟我一同回府吧。」「贝勒爷到这里来着实不妥,还是请回吧,我是不会回去的。」「琴眉!」她背转过身,不予理会,「这里不是贝勒爷该来的地方,如果你不走,那我出去好了。」眼看外头围观了不少库里的宫女,不希望府邸的事被传开,心想还是她离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