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沈长泽引到主屋落坐,徐令仪亲自盛了一碗冰酪给他。
“不错,夏日吃上一碗,身心清凉。”沈长泽尝过后赞不绝口。
徐令仪趁机道:“侯爷若喜欢,可常来吃。”
“为何不送去揽云院?”他事务繁忙,可没空日日来吃。
徐令仪颦眉道:“侯爷同锦夫人和少爷小姐同住,我若只给侯爷送,她们瞧见了怕也犯馋。”
“几碗冰酪而己,你这般小气?”沈长泽有些不快。
她能给姜舒送,怎么就不能给程锦初和两个孩子送?
“侯爷误会了。”徐令仪跪地,急声解释道:“非是妾身小气,只是锦夫人怀有身孕,不能食寒凉之物。少爷小姐年纪尚小,恐吃坏肚子。”
沈长泽听后愕然,没料到徐令仪竟如此细心周到。
“是我误会你了,起来吧。”他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徐令仪起身,强忍泪水,一副有委屈但不说的模样,看的沈长泽自责又心疼。
“让人备水沐浴吧,今夜我宿在此处。”
“是。”徐令仪温驯服从。
然她刚侍候沈长泽沐浴完,揽云院的下人来寻沈长泽,说程锦初动了胎气。
沈长泽一听,立时就撇下徐令仪走了。
“侯爷!”徐令仪不甘的追了几步。
沈长泽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很快就没入了夜色中。
“姨娘。”碧桃来扶徐令仪。
徐令仪抓着门框的手指收紧,气的面容扭曲。
好你个程锦初,这笔账她记下了。
“锦初。”沈长泽风风火火回到揽云院,满目焦急。
方医女正在给程锦初诊脉。
程锦初躺在床上,虚弱的笑笑:“夫君,我没事。”
沈长泽凝视着她,俊脸沉重。
片刻后方医女诊断完,沈长泽急切询问:“如何?”
方医女恭声回禀:“锦夫人前两胎伤了身子,没有调养好,这胎怀的不太稳,稍有不慎可能会……”
后面的话方医女没说,但两人都懂。
“安胎药没用吗?”沈长泽拧眉,神情冷肃。
方医女一脸凝重道:“安胎药只能预防维稳,但锦夫人气血两亏,心绪波动又大,极其危险。”
一句话,骇的程锦初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