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
他不是在做噩梦,她真的选择了入宫。
他艰难地爬起身,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脸、身。
最后看了一眼侯府紧闭的大门,他像是放弃了这段感情、放弃了自己般转身走入滂沱大雨中。
“杜绝?”
看到他浑身湿漉漉地出现,那时候的问天鹰露出一丝惊讶。
“殿下。”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当时还是皇子的问天鹰,向他弯腰拱手,“请殿下允许小人我效忠殿下您。”
问天鹰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地沉声道:“你想得到什么,相位还是?”
“一个女人。”
他抬头看着问天鹰,慢慢地说。
“小人我只要一个女人。”
这是他和问天鹰的“交易”。
他效忠问天鹰,并不仅仅因为他对他有提拔之恩,最重要的是问天鹰承诺过他。只要他助他得到帝位,他就能够拥有……
杜绝深深地望着身下的神乐真寻,这个他爱过、恨过的女人。他松开了她,起身理了理稍稍弄乱的外衣。
他不能再被她影响了。
否则他永远也找不到答案,更剪不清缠绕在他和她之间扭曲的红线。
他……
杜绝忽然感到自己衣袖被轻轻拽住、扯了扯,他侧头看向拉住他衣角的她。
“丞相是想像陆轩那样,选择远离我么?”她抬起那张美艳动人的脸,凝视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像是楚楚可怜般地问。
杜绝冷冷地抽回手:“太后不要说得好像您在乎微臣的去留。”
“我当然在乎。”她似诱惑又似激怒他般眯了眯美眸,“毕竟丞相是我第一个男人。”
闻言,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轻嘲的冷笑:“所以太后是想和微臣重温旧梦了?”
“我们不是已经重温过了吗。”她提醒他,“你可是把我囚禁在你的相府,日日夜夜……”
他沉了沉眸光:“所以太后是怀念在微臣府上的日子了?”
“我怀念的不是在你府上的日子,而是和丞相你朝夕相处、同榻共枕。”她目光是深情,话也是深情,可听在他耳里则尤为讽刺。
“如果当年你没有进宫,我们本可以……”他没有话说完,因为现实没有如果。
她自然是明白他未说完的是什么,她浅笑盈盈道:“是呀,假如我当初没有进宫,你与我便能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看不出任何情绪地盯着她。
“但那个时候我除了进宫没有别的选择。”她起身,腰身软软地靠近他,“你总有一天会理解我的,杜绝。”
“现在不能吗?”
“嗯?”
他又深呼吸了一口气:“现在不能告诉我,你费尽心思做这些事的理由吗?”
“现在还不到时候。”她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
“是因为北国的那个人吗?”他浅浅的试探令她眸色蓦地转黯。
但很快她就恢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