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漪的求救声全被罩在手心,她还是不死心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两手掐着扒着捂在嘴上的手,双脚悬空踢向床板。
她不肖去想就用了浑身解数拼命反抗,声音越大得救率越高。
可是对方仿佛早已洞察她的想法,一只手臂先一步把她的两条小细腿捆实了。
太轻易。
她的挣扎看起来苍白无力。
她渐渐停了下来,两只手也不再扣开嘴上的手,但依旧掐着。
仅有让对方不舒坦的方式,彰显着她一点点的倔强。
不知道他的意图,大晚上不睡觉跑别人窝里来总不是要好心帮你盖被子,但他真想做什么不好的事,那也太猖狂了。
阮漪猜他是想偷东西,好死不死碰到自己醒了。
倒霉催的。
僵持间,列车启动。
阮漪的身体随着惯性晃动了一下,刚才她也是被停车的惯性晃醒,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烟草味才睁开眼。
光线再次从她眼上划过,男人所在的位置,她始终看不到样貌,所感受到的只有强劲的力道。
即使全身都被束缚,阮漪其实到现在都不是很害怕。
钱财丢了不紧要,人身安全最重要。她现在是清醒的,清楚的知道猥亵、□□这些不可能发生,只要他一有动作,她肯定能挣脱束缚制造声响,车厢里这么多人不是个个都睡死的,何况还有巡夜的列车员。
她冷静地在心里分析演练,只要他有动作‐‐
列车极速前进,而时间刚好相反,一分一秒就是一个世界。
应挺勾着嘴角,仅从照片判断一个人确实不全面。她现在有活力的多,既有棱角又不缺理智。
难怪她敢不声不响揣着秘密只身前往。
紧张而刺激的黑暗中,忽然有一声不协调的笑声传进阮漪耳里。
笑?
阮漪眉头一皱,心头不爽。
一丝难堪在她的脸上滑过,像个小丑一样。显然自己那点跃跃欲试的小心思在别人眼里不足为惧。
面前的人似乎比她想得更有耐性,也更聪明,不像一个普通的小偷,想到这里,阮漪的末梢神经陡然跳动了一下。
这时,床铺再次吱呀作响,感觉到上铺的人在翻身,阮漪抓紧机会又开始手脚并用地激烈地挣扎。
应挺不想再动强,怕真吓到她。
他浅浅一笑,躲开窗外的光线,俯下身压在她的耳边,女人的香气窜入脑中。
&ldo;嘘‐‐&rdo;
温热的呼吸吹拂过耳蜗。
像挡风的棉布破开一个洞口,风一个劲地钻。
沉浸的声音像着了魔似的,在耳边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