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赵思喜愕然,还未说完,便被傅行泽打横抱了起来。
鼻尖男人一贯的熟悉气息缓缓将她包围,她有些不习惯:“傅行泽,你放开……”
“你腿在抖。”
赵思喜:“……”
不知道为什么傅行泽那么敏锐。
但刚才那事儿一过,的确疲惫感一下都上来了。
现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也走不了二里路,赵思喜索性扎在傅行泽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问他。
“你怎么在这儿?”
“找不到你。”
“那现在又怎么找到我的?”
“不予回答。”
“哦。”
赵思喜顿觉无趣,想起上次傅行泽突然出现,也是一声不吭就找到了她的位置,便也不想太多。
停在不远处的迈巴赫与黑夜融为一体,在周遭微光下闪着细光。
直到被傅行泽直接抱进了车里,她低头,才借着光看见了自己一身衣服的混乱。
尘沙和着鲜血,以溅落的形式从裙摆蔓延,狼狈不已。
姿势有点不舒服,赵思喜稍微调整了下,手腕忽有刺痛传来。
“别动。”
傅行泽低低提醒,“你受了伤。”
经痛感的提醒,赵思喜这才低头朝自己的手腕看去。
因着挣扎得太过用力,她的手腕上伤口触目惊心,鲜血顺势而下,早将白皙手掌染得艳红一片。
而在此之前,她像是被装了屏蔽系统,一点痛感也没能感觉到。
“再忍忍,回家处理。”
傅行泽坐回驾驶座,听见身后女人传来的低声惊呼,深吸一口气,淡声提醒。
赵思喜乖乖把手腕悬在半空,不时挥动一下来减轻火辣辣的痛感。
傅行泽透过后视镜,不时观察着女人略显滑稽的表情,眉梢微挑。
也就这时候,她能稍微听话一点。
—
回到傅家,两人没有打扰其他人,先回了房间。
赵思喜手腕上的伤看起来很重,实则只是一点皮外伤,做一下简单的清理消毒就好。
然而赵思喜怕疼,傅行泽自认动作已经放得足够轻了,却仍让她疼得呲牙裂嘴好一阵子。
直到两边手腕都被包裹得仔仔细细,药水的刺激作用逐渐减轻,她才长舒一口气,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傅行泽:“我疼……可不可以让我先休息一下……”
“医生路上堵车了,待会儿还要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
傅行泽轻车熟路把东西都收在医药箱里,站起身,“你先跟我去书房一趟。”
“……哦。”
不明白傅行泽要干什么,赵思喜觉得总没好事儿,但又不敢违抗傅行泽的命令。
要不是傅行泽,她估计还在那个犄角旮旯待着。
书房门关上,傅行泽示意赵思喜坐他对面,旋即开口:“还有什么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