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畜生,你们……你们竟然说不知道!”
杨有福犹如遭受一场晴天霹雳,大女儿李冰妍霞惨死,小女儿杨春梅疯了,而李成家他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对他儿子李勋黔以前做过的事情毫不客气的来个全盘否定。
不能接受,绝对是不能接受。
两只手紧紧箍着李勋黔的脖子,他阿迪达斯衬衫的领口被拽的发皱,李勋黔用手肘蹭了蹭嘴皮子上的血丝,恶狠狠道,“草泥马,你谁呀,老子又不是认识你,快给老子滚开!”
一声厉声,别小看李勋黔,他用尽全力之下,两鬓霜白的老男人杨有福重重后退了好几步,即使这样,他一点都没有放弃想要为死去的和疯掉的女儿们叫屈。
凭什么这个世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我恨啊,我恨苍天对我太残忍!
杨有福老泪纵横的浑浊眼球勾兑着血丝,谁也不知道他为了女儿们的事情伤心了多少个曰曰夜夜,这才刚刚一年过去,虽然得到一笔丰厚的封口费,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杨有福宁愿不要这笔钱,他只是希望女儿们可以快点回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的死,疯的疯。
远在美利坚帝国常青藤学院深造的,攻读法律的小儿子杨水水就快要学成归来,狠狠告李成家父子一状,可是今天,杨有福不能忍受了,这么多曰曰夜夜的煎熬让他华发早生,所受的痛苦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用几百万来衡量了。
拿到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女儿们可以回来吗?
“李勋黔,你强。歼我大女儿,我大女儿李冰妍霞羞愤至死,二女儿终曰疯疯癫癫的,我……李成家,不要以为你给我几百万,我就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告诉你们俩父子!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杨有福怒海翻滚得咆哮着,他声声催人心魄,在场所有人,滨海十里区所有人无不惊呆。
“怎么会这样?”从来不知道这件事的张春华眉毛挤了挤,不可思议得跑到杨有福的身边问道,“有福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连连点头,杨有福的泪水簌簌而下,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们遭到了不幸,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便开玩笑。
“就是去年发生的事情……”杨有福把发生在李冰妍霞杨春梅两个人的事情详细说道一遍。
而所有人之中,脸色最难看的,莫属于李成家父子,李成家的脸早已变成了猪肝色,记得当初自己先后给了杨有福好几百万的钱,然后嘱咐杨有福离开滨海市,走的越远越好,今天他能够站在这里,并且把当初儿子做错的丑事抖露出来,这确实是李成家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真的假的啊?”
“怎么这样呀?看来李勋黔这个臭小子……”
“你说的对,彻底没救了!”
“哼哼……等着双规吧!”
“你们父子俩给我趁早滚出十里区……”
民众之间,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直到最后,李成家仓皇失措到了一个极点,他们俩父子就两张嘴,哪怕凑上小秘书卓一康,小司机小徐,也就四张嘴皮子,哪能敌得过悠悠众口呢?
李成家知道自己今天来这里,根本就是一种严重的错误,他甚至会有点后悔,不过为了儿子的事情,他又不能不来,从亲情层面来说,李成家真的很喜爱自己的儿子,真的很喜爱,哪怕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李成家都觉得是值得的!
因为李成家就李勋黔这么一个儿子。
哪怕儿子犯下滔天大罪,那也是自己的儿子,亲生儿子!
“好,我们走!”
人群中有人叫自己滚出滨海十里区,李成家很快就抓住了这个时机,准备要走了。
谁知道李成家的双手刚刚抓住儿子李勋黔的手的同时,杨有福也抓住李成家的手,嘴里吐露出不依不饶的词句,“不准走,今天,你们俩父子,在这里,一定要给我死去的大女儿,小女儿一个公道!”
“是呀,就是呀,快给人家一个公道,干完坏事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哼哼,这个世界还真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哩。”
说话的是张春华的胞妹张春桃,张春桃两只手叉腰,典型一乡下的泼辣货,跟这种泼辣货,还有什么可以讲的呢,只能是胡扯还是胡扯。
奥尔良大叔也走出来,深邃的眸心深处满是闪烁着独属于优质男人才会有的睿智,“按照大家的说法,这件事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们才可以走的。”
“我……这……”李成家眼冒黑线,他的一只手被杨有福抓着,一个老农民的手粗糙粗糙的抓住自己,而李成家一向醉心玩弄权术,干农活是不可能的事情,几年下来,皮肤保养方面比女人们还要精致,不过这么被臭老农民抓着,李成家真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