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沛一个成年人,只出去了几个小时,这完全正常。但阿诺德就是止不住地担心,前几天他在网上看到的人类情感话题上却说要给彼此空间,粘得太紧会让人感觉很窒息。
阿诺德似懂非懂,他和时沛确实天天都呆在一块儿,于是这几天他悄悄观察他,时沛很正常地起床工作,巡逻阿诺德给他弄的岛建,工作累的时候就挂在沙发上看阿诺德玩健身环。
一切如常。
但是阿诺德看到那个情感专家继续更新有些男人表面如常,其实心里已透不过气,迫切需要喘息的空间。
时沛晚上突然出去了一趟,到现在都没回来,阿诺德心想,这可对上了——他终究还是给了时先生压力……
12点30分,阿诺德拿着健身环跳上蹲下,小心地控制力道挤压,心里默念我要给时先生空间,我不能太粘着他……
12点35分,健身环被抛到沙发上,金发蓝眼的男人已经冲出家门。
阿诺德不知道要上哪找时沛,即使时沛很有可能只是出去透透气,但他还是很担心他——这绝不是因为他已有好几个小时没有见到他。
他惶惶地走到小区门口,满心都是未归的时先生。时沛警告过他不能乱跑,阿诺德只好在小区门口等着。
进出的车辆来来往往,每一辆阿诺德都伸长了脖子去看,都不是时沛。等到1点,阿诺德终于看到时沛的身影出现在小区门口。
时沛拐进小区,把刚买的围巾围紧了点,半张脸藏在围巾里,他的舌头在口腔里顶了顶受伤的地方,没忍住“嘶”了一下。
两个多小时前,他和纪柏辉在酒吧门口打了一架。
时沛揍了他两拳,挨了他一下,纪柏辉也算收了力了,不然时沛这会儿就回不来了。
要放以前回不来也不打紧,现在阿诺德在家,时沛怕自己回不去……没人吃阿诺德做的饭了。
时沛自觉没有吃什么亏,他话说得非常狠,激得纪柏辉脸红脖子粗,要打便打,时沛巴不得再多揍这个垃圾几拳。可惜在酒吧门口打,酒吧老板一瞅有人在门口打架,熟练地报了警。
两个人被弄到警局做了笔录,警察教育了一番就放他们走了,那个时候已经近11点了,时沛路过警局门口的仪容仪表镜,看到自己下巴上青了一小块。
纪柏辉好不到哪里去,脸都肿了。两个人冷着脸都警局里出来,纪柏辉还要多嘴一句
“时沛,有些事真用不着闹成这样。”
时沛揍了他一顿,心境已经开阔许多,道“我乐意。”
纪柏辉一说话就脸疼,但他就是比较擅长精神攻击,锲而不舍道
“你这样还指望有人在意你?我看也成,反正你也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时沛自嘲地笑了一下,道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会像你一样纠缠别人,你跟我这操心这么多。”
纪柏辉“本来还能好聚好散的……祝你和你的奴好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