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吁&rdo;,接着是一声悠长的马啸,马车好歹是停了下来。
马车珠帘掀开,一抹红伴着一阵香猛的窜进了我的鼻子和眼睛,顺着咽喉兵分两路,让我一阵舒坦,它们也舒坦的就在那扎了根。
还是那身红,对襟袄,飘带裙,轻着粉,淡着色,还是远山横眉画远山请,剪水双瞳明秋水润,冰肌玉骨欺霜赛雪,玲珑嘴角微微上弯,再往下去,天鹅素项,刀削肩胛,娉娉婷婷,姣花照水,更添三分姿色,弱柳扶风,让人倍加怜惜,胸前凸起,增一分则爆,减一分则缓,纨素细腰轻盈摆,好一个绝代佳人。
只不过上次见她,豆蔻姿容,青涩可人,刁蛮娇憨,今日再逢,眼波流灿、容光焕发,风华绝代。
&ldo;真美&rdo;我尽力了,勉强挪开在她身上走了很多次8字形的目光,还是没能阻止我蹦出这句话。
美人既没有晕升双颊羞花月,也没有恼凝黛眉寒雪霜,只是双眉一挑,如铿似金道:&ldo;真的么?&rdo;
妖精,绝对的妖精,我不由开始在心中默思狐狸精和蛇妖,苏妲己什么的。
&ldo;小姐,你又来了。&rdo;外面另一个小姑娘大概系好了车,现在她们主仆俩该来和我摊牌了吧。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一身青衣的小侍女,大概只有十三四岁,果然生得是嘴角梨涡绽放,不过只是右侧才有,嘴角轻痣,巧笑嫣然,眉笼如烟,双眸含星璀璨,朱唇扁贝嫣然,进来手中还拿着马鞭,却没有一点不便的样子,看得我不由再咽了咽口水。
俩小美人都是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我,丝毫没有羞涩避讳之意,倒是我自己觉得脸颊火辣辣地。
方才进来的青衣侍女接着说道:&ldo;小姐似乎又更进一步,不过这傻小子倒也不赖,居然还没流口水。&rdo;
我的口水不都进去帮助消化了么,不过这话还是不能说,我一梗脖子,道:&ldo;谁傻小子了,小可姓卜名机,帝丘人氏,表字呃,表字还没有。&rdo;
&ldo;嘻嘻嘻。&rdo;青衣侍女笑得是花枝乱颤,红衣小姐也是微露玉齿,我看得又是一阵眼晕。不对啊,这小娘子上次没这么祸害人的啊。
&ldo;含烟,好了。&rdo;原来这青衣的丫头叫含烟,&ldo;卜公子。&rdo;这一次说得很平静,如水眸中不再是巧笑嫣然,而多了些我不太见过的东西。
杀气?没这么严重,不过我还是很认真的梗直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泯住了嘴,事实上,浑身酸软蜷缩在车上的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ldo;卜公子,你于前日在建业闹市中窃走家父身上所携之物,实在是不可原谅。&rdo;瞬间冷飕飕的感觉从我的耳朵直接传到了脚后跟,我不禁又习惯性的缩缩脖子,红衣小姐的脸也变得冷漠如冰,我毫不怀疑她随时暴走的可能。
&ldo;不过。&rdo;呼,我长舒口气,有不过就好,&ldo;那日家父也是带伤,卜公子那么一搅,也算给家父解围,否则的话,那东西落入匈奴人的手中,我汉家江山可就危险了。&rdo;
堂堂汉家江山,千万炎黄子孙,居然靠书来维系国运,也真是够可以的了。
&ldo;恩?那群人是匈奴人?&rdo;我的嘴张成&ldo;o&rdo;形。妈的老子去偷个东西,还能偷出事关江山社稷的宝贝?就那破书?
&ldo;不错。&rdo;红衣娘子点点头,显得很是郑重,&ldo;那次那些人都是刘聪神捕营的武士,此次奉刘曜之命南下夺宝,尽取三大奇书,也是任务之一。&rdo;
&ldo;卜公子,大少爷回去了还夸你机智呢。&rdo;含烟插言道,那梨涡还是左右游移,让我很想伸手摸摸。
&ldo;大少爷?&rdo;我有点纳闷,出山以来没见哪个贵胄少爷跟我混的熟啊。
红衣小姐点头道:&ldo;就是我大师兄郭璞。&rdo;
郭璞?就那糟老头子样,还大少爷,我想爆笑又不敢,只好憋着。可是只进不出,我的脸色立刻变紫。
&rdo;噗哧&rdo;一声,不用想,肯定是含烟,清纯的模样,娇憨的表情,我不由又想起了云娘,云娘,你还好么?
正文第九章双娇(下)
&ldo;哎,你想什么呢,看你,魂儿都丢了。&rdo;含烟嗔道。
divstyle=&ot;display:none&ot; 我忙干咳一声,红衣小姐接着正色说道:&ldo;既然大师兄都夸卜公子,那是一定错不了的。&rdo;
divstyle=&ot;display:none&ot; &ldo;错不了,错不了。&rdo;我头点的鸡啄米似的唯恐慢了。
divstyle=&ot;display:none&ot; &ldo;那卜公子可愿为我汉家百姓做点什么?&rdo;红衣姑娘巧笑嫣然,双眸溢彩,让我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divstyle=&ot;display:none&ot; &ldo;当然,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rdo;我胸脯拍得震天响,不过鉴于这俩小美人下迷药于官兵,怀奇书于闹市,我实在担心自己不小心就被卖了。
&ldo;卜公子,所谓得黄金百斤,不如受季布一诺,卜公子乃信人,必可效尾生之故,小女子先行谢过。&rdo;说罢未等我回话便福了一礼。我不由愕然。
红衣小姐含笑颔首,可是含烟眼中那奸计得逞时的沾沾之态还是不小心被我发现了,噢,上天,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不行,堂堂飞天门传人怎能受人宰割,我想一跃而起。却周身使不上力气,这才意识到,我其实还是人家&ldo;尊贵的客人&rdo;,趁着俩小美人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我,我暗自运气,可丹田空空如也,思忖片刻,觉得好男不跟女斗这话还是至理名言,于是,我再次堆起谄笑,说道:&ldo;两位妹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