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名节重愈性命,男人的名声,也不能轻侮。
强占他人不成而遭反杀,官府来处理这个案子,也不会追究杀人者的过失,谭慕妍为母亲和哥哥的名声而杀人,她有正当杀人的理由,就是,她的名声不太好了。
一个女人,看着清纯可人,能蛰伏在旁伺机血腥得杀死一个壮汉,一个女人太过厉害失了温驯,名声是不大好听了,还有田桐和谭诩,难免有些风言风语。
谭诩闭目松一口气,这件事情,他们母子三人搁人嘴里被议论一番,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他清晰的听见,那个男人说‘我若揭发出来,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是大哥谭晗的身世有什么问题吗?
不要联想到他的身上,一切代价都值得的。
吕拂青轻轻的走回屋,对坐在屋里的谭晗道:“大哥,我要服侍母亲,父亲说不用我,我就回来了。”
公公和婆婆在一起,儿媳妇就不要站在一旁了,吕拂青体贴柔意的道:“我子时再过去。”
这样谭定守前半夜,她守后半夜。
此时天已经黑透,屋里只点了一支蜡烛,昏黄色的烛光将谭晗脸庞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泽,那也可见他英俊阳刚的摸样,坐在那里身姿挺拔,规行矩步都是一派俨然端正的气质。谭晗不是没有觉察,他敏锐的感觉到这件事情不简单,妹妹昏迷未醒,母亲和二弟,平时很依恋他,指望他,现在竟是回避他的样子,就是不会与他说了,父亲不知道,知不知情。
“青弟,你今晚歇下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他们的日子,总是要一如既往的过下去!
谭定守在田桐床畔,田桐一直闭着眼,她没有片刻睡去,只是无颜见人,丈夫儿子女儿,谭定谭诩谭慕妍,她无言以对,心里面,懊悔,愧疚,后怕,担忧,多重情绪翻涌,她默默的,眼角溢出眼泪。
谭定及时的把泪擦拭掉了。
田桐鼻翼酸痛,带着哭腔道:“妍儿,妍儿~”
这一晚最关键的,是谭慕妍腹中的孩子,若是因此不保,若是因此伤及了女儿的一生,田桐,不知如何自处了,她不能保了一个孩子,伤了另外一个孩子,两处牵扯,生生要把她劈成两半了。
谭定安慰道:“妍儿一向是个争气的孩子,会没事的。”
田桐压抑住了软弱的哭泣声,屋舍内,又归于安静。
谭定牵住田桐的手,道:“阿桐,你时至今日,还不愿意告诉我?谭晗是如何来的?今天的这个男人,是他的生父吗?是他的生身父母找过来了?”
田桐倏然拽紧了手,睁开了眼。
谭定刚才说了什么?父母,母!
谭晗还有母!
谭定知道,谭晗非她所生?
“相公,你什么时候心疑的?”田桐忍着腰痛,要坐起来。
谭定把她摁住,还淡笑道:“十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