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谭氏中信堂发起来,也是给忠勤伯夫人解围了,谭慕妍生气道:“那忠勤伯夫人还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被女儿学嘴去了。”
谭定也气闷,他压着雅溪那边,不让所有人都上来,就是北方的这个盘子不要吃太多,给生意场上的对家留点面子,并存良性竞争嘛。结果被他们问候人品,他们谭氏,又没有卖儿卖女的巴结权贵。
“因为软饭硬吃呗。”田桐逗着外孙道。
谭定还是厚道的,道:“忠勤伯府也是中兴了……”并不靠姜家这点进项撑日子,只是损了他们这一处的利益
田桐朝谭定使颜色。
谭慕妍脸色更加不好了。
那就是忠勤伯夫人认为,和姜氏女子一样出身的谭慕妍,也就配做个妾,结果她做了妻子,诱得忠勤伯府的后院又不安分了。
谭慕妍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道:“我没什么,我就是当天晚上找不到她们的长辈,不然当天晚上就报仇了。”
当天阿安穿着内侍的服饰在郡王府,守在净房门口的,谭慕妍出来问刚出去的两个女孩子是谁家府上,阿安常和郑焞在一起,别府上的姑娘不清楚,后面没有见到,谭慕妍才赴怀远侯府的席蹲守,一去就把人抓出来了。
田桐把外孙从谭定怀里抢过来,笑道:“知道你能的,我们只是找个借口上来看看外孙子。”
谭定,定下了扩张中信堂的计划,和郑焞去沟通。郑焞自然不反对,他也是个以牙还牙的人,这事还没有了呢,把汪家和范家的男人从官位上撸下来,才能震慑所有人。
那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赫晞,你曾经说乐陵郡王喜欢做木器,技巧娴熟。我最近,收了几件黄花梨二手家具,我按着二手的收,那是压价,我知道那几件家具,都是刚做好的,没有使用的痕迹,尤其大前天收了一张八仙桌,一尺半的心材,木头上的纹理,远看自成一幅山水画,芳香浓郁,这样优质的板材,怕是从千年的黄花梨木上取下来的。”
千年的黄花梨,只有皇室能拥有。
谭定忧心忡忡的说。
“大前天?”郑焞皱眉道:“卖,也是二十岁左右的一个青年来卖的吗?”
谭定浅笑道:“那倒不是,卖家都不一样,但是老师傅们拆卸了比对过,做工的细节是一样的。”
手艺人,眼光毒辣,看得出来。
郑焞沉默了一会儿,道:“之前几件就算了,最后一件,岳父明天送到我这里来吧。”
正月十三,一张黄花梨八仙桌,送进涵碧補秋馆。
正月十八,是谭慕妍十九岁生辰。
郑焞带着谭慕妍去了郊外的牧马场,从母马怀孕到小马驹生下来养得健壮,憋了快一年半了,郑焞牵着谭慕妍经过很多母马带着小马驹的马槽,在里面,一匹和郑明翼一样紫黑色皮毛的小马驹单独在一个马槽里。
它的妈妈,被郑焞提前交代过,这个时间,牵出去放马了。
所以只有小马驹在这里,一双萌萌的眼睛,一对长长的耳朵,四个蹄子白白的很可爱,它的样子,看着就像小孩子。
谭慕妍真是当母亲的人了,对孩子掏心掏肺的,道:“不用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