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实实在在的摔到地上,在他快要接触到地面时似乎是风力在下面托了他一下,于是看上去就只像是他缓缓的躺了下去而已。脑中警铃大作,想要坐起来的举动果然没有成功,因为梵希已经俯下身来,将他的双臂钳住举到头顶,封住了他的嘴唇。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安冽勉力趁着吻毕时阻拦道:“别在这儿,不是……不是还要赶路吗?”梵希轻轻咬噬着他的喉结:“它们需要休息,午休一个小时也不会耽误行程的。”“一个小时?!嘶……你这混蛋……唔……轻点儿!”“如你所愿,安冽。”--------------------内情“再试一次结果也是一样的,你确定还来?”“难得有你陪我练习,其他的侍卫也好骑士也好都不敢尽全力,我永远不可能在那种竞争里得到什么进步,所以,是的,再来一次,我就不信连一次我都打不过你。”“好吧,但是如果你再输掉,你得答应我下次带葛络瑞娅一起去打猎,要认真的跟她的父亲说明白,而且不能把我扯进去。答应吗?埃尔瓦。”“为什么?是你喜欢她又不是我,”埃尔瓦塌着肩膀:“葛络瑞娅的父亲也没有那么难相处吧?梵希,你总得尝试一下。”“是啊,对你而言当然没那么难。不过他可不怎么喜欢我的背景,那个家族?他光是听到就避之唯恐不及了。所以……说定了,谁先划掉对方的衣角就算谁赢。”他眨了下眼睛,不待埃尔瓦反应,已经反手挑剑去勾掉对方的兵器了。埃尔瓦躲闪不及,剑脱出右手又迅速用左手接住,怒道:“你犯规了吧?”梵希轻笑一声:“兵法来说,这叫出其不意。”左手用剑的埃尔瓦很快落了下风,只能被逼得后退,不过这招让他使用反手剑的方法梵希已经用过一次,他退至庭院边缘,借由石柱闪避,却并不急于攻击,只是不断的用石柱挡住对方的袭击。梵希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他一只手继续攻击,另一只手则垂于身侧燃起了一点儿幽蓝。埃尔瓦发现的时候,躲避已经来不及,于是剑刃掉落,整个人亦被石柱下方那原本细小的草植缠绕起来,固定在了石柱上。埃尔瓦心累的看着他:“魔法?又来?你简直是作弊。”梵希耸了下肩膀:“我是魔导,又不是骑士,别对我那么严苛,朋友。”便很是厚脸皮的拿剑在对方的衣摆处划了一下,这才让那植株退回:“好了,我赢了。祝你好运。”埃尔瓦叹气:“知道了,我会去问,不过不一定能成功,这次的打猎,父王还会带着爱德华和乔瑟夫。应该是一些什么家庭维系的事情,或许葛络瑞娅的父亲不希望趟这趟浑水。”梵希皱起眉来:“爱德华?他的禁闭结束了?……我倒是还没听说这件事,怎么?陛下还是不愿意放弃他吗?他以后怎么可能做一个好的君王?”埃尔瓦苦笑了一下:“他是长子,他永远是父王最为器重的那个,即便他做过错事,父王也还是愿意放低限度原谅他,我对这个无所谓,我只希望他这次不要又找我的麻烦就好。”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梵希点点头,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别担心,我会替你看着他的,而且我觉得……除非他是傻子,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继续惹陛下生气的。”埃尔瓦长吁一声:“如果我的亲兄弟是你就好了,如果我不是王族,你也不是那个家族的法师,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依附攀权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那样该多好。”梵希状似认真的想了一下,嫌弃道:“还是免了,你的剑术太糟糕,做我兄弟的话,有点儿拿不出手啊。”埃尔瓦:“……”梵希绷不住笑出来:“开玩笑而已,其实现在也很好啊。我们彼此信任,而且不管你愿不愿意参与这场斗争,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埃尔瓦没了脾气:“是啊,我们现在也很好……行了,我走了。”“哦,还有,梵希。”“怎么了?”“谢谢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这或许是我近二十年里唯一遇上的好事了。”年代久了的旅馆,老旧的门打开时必不可少的会发出声响。那种“吱呀”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梵希缓缓睁开了阖着的双眸,看向了门口。安冽似乎有点儿窘迫:“我吵醒你了?”梵希摇摇头:“你要去干嘛?已经很晚了。”安冽抿了下唇:“明天不是要早点儿出发吗?我想再提醒下店主把干粮准备好,不要耽误了时间。”梵希捏了下眉心:“嗯,去吧。顺便,如果不麻烦的话,回来时请帮我带上来一点儿艾草,店主那里应该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