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沨:“嗯?”
“你太过分的时候,我每次都挣扎了,”安折说,“还哭了。”
陆沨看着他。
“但你不理我,”安折说,“还会变得更凶。”
新的一天从被小蘑菇批评开始——陆沨低头看怀里的蘑菇。
声音是软的,娇气,嘀嘀咕咕小声抱怨。
安折说完了。
但陆沨还想听他这样说几句。
于是他问:“还有吗?”
安折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这样还不够吗?
“我以为那就是理你的方式了。”陆沨回答。
安折:“?”
安折:“还有吗?”
“有,”陆沨道,“你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行为。”
安折:“?”
他根本不可能做错任何一件事。
他直视陆沨,声音冷漠,一字一句道:“你有问题。”
“你看,”陆沨道,“你又撒娇。”
安折确认他和陆沨确实有物种的差别。
如果他能伸手去拿枕头,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枕头扔到陆沨脸上。
但现在他两只手都被陆沨箍住,只能用目光和这人僵持不下。
半晌,陆沨先笑了。
他低头去亲安折的唇角,安折偏过头不给他碰,但被制住。
先是被抬起下巴深深吻了几个来回,直到呼吸不过来才被放开,接着陆沨去轻轻亲他眼角。
呼吸拂在耳侧,陆沨不再隔着被子触碰他,右手进去握住他腰侧,那里肯定还有昨晚的红印。
安折整个人颤了一下。
安折说:“不要。”
陆沨:“听不见。”
安折旧事重提:“那我每次哭的时候,你也看不见吗?”
“又不是在打你,”这人说,“哭没用。”
——新的一天从腹诽上校开始。
2。
安折还在车里。
夜晚的星光从装甲车的天窗洒下来。
这是他和陆沨一起去深渊的第四次。
当安折第三次嘀嘀咕咕的时候,上校给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