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墨斐的双目射出了清明的神光,霎时斗志昂扬。
感受到他的思绪变迁,莉莉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梅琳雅哂怪道:“你这家伙真像个小孩子,心性连莉莉都不如。”
“安啦,我确实差得太远,不过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走吧,赶紧帮格勒菲列去!”
墨斐意气风发的笑道,乌黑长发与黑色长衣随风舞动,气势隐发,仿佛一支长箭,直指苍穹……
晚照的夕阳下,携剑纹刀铭,墨斐一路星驰电掣,而就在一小时前,跋山涉水赶往拉索萨的格勒菲列和龙飞一众,被堵在了半路上。
面对风尘仆仆的伯曼和费列罗的联合人马,格勒菲列和龙飞一方神色各异。
“路西法兄、萨丁兄,请问有何贵干?”龙飞问了问礼,不解的招呼道。
路西法为难的看了怒气冲冲的萨丁一眼,视线又定在龙飞和安德烈娜身上,勉强笑道:“龙飞兄,这次我们前来,主要是受拉索萨部族之托,想要质询一些事故。”
龙飞回了一眼,问到:“原来如此,那请问是什么事故?”
“这个,却是跟安德烈娜小姐有关……”
“好了,路西法,何必跟他们啰嗦。”萨丁打断路西法的话,很不客气的对安德烈娜说到,“安德烈娜小姐,我们今早接到消息,听说你屠杀了巴瓦纳村民,拉索萨的库玛大长老特意嘱托我们赶来向你取证。”
大伙儿顿时一惊,安德烈娜愣了愣,镇定的回到:“之前确实有过这种事,不过里面有些……”
“很好,不管什么理由,无故杀害外域居民都是违法的,作为阿尔泰拉利亚的合法公民,受当地居民之托,我们有义务将你缉拿归案!”萨丁神情肃穆的说到。
见对方抬出大帽子压人,火爆的安德烈娜也生气了,颇有些目中无人的应到:“需不需要归案,得法理部和安全局说了算,事了之后我自会上报说明,不劳几位指手划脚。”
“你!”嫉恶如仇的萨丁一抽长剑,指着安德烈娜,声色俱厉的呵斥,“堂堂‘法福诺双璧’的手下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兽行,居然还恬不知耻,你对得起你们团队吗?对得起你的爱人吗?”
一柄长枪瞬间出现在安德烈娜手里,她一挺长枪,怒喝到:“我们‘飞天’还轮不到你这个大小姐评头论足,不要说得你们这些欺压外域、悔婚失约的豪门好象很了不起似的!”
场上霎时一冷,萨丁气得花枝乱颤,脸红一阵、白一阵,安德烈娜自知失言,也暂时收枪缄言。
话都说到这份上,连萨丁的女扮男装都捅了出来,格勒菲列不得不出头,和颜悦色的说:“萨芭……萨丁,路西法先辈,这次的事确实有些缘由,请几位稍安勿躁,容我略作说明。”
说着,他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大概讲了一遍,又补充道:“事情就是这样,诸位或许不信,但我们这次来也是想通报一下,同时商讨举措,不想几位已经知晓。”
“我原想龙飞兄本不是这样的人,不料里面还有这么些事。”路西法闻言,沉吟道,“只是你们的经历太过匪夷所思,恐怕库玛大长老很难相信。”
“要捉拿我们也不在一时,诸位只要探查一番,自会知道就里。”龙飞应到,“倒是我想请教一下,诸位是如何得知我们与巴瓦纳村民发生冲突的?”
路西法回到:“今天一大早,一名重伤的尼格高恩人带着一段影像赶到拉索萨求救,只说村子遭到了劫掠就不治而亡,库玛长老认得是巴瓦纳的战士。我看了一下影像,认出了安德烈娜,所以就赶来征询。我们还有一队人带领拉索萨的援军乘山地飞梭前往了巴瓦纳,应该很快会有消息,如果真像你们说的,误会也可以解开了。”
“影像?”格勒菲列和龙飞齐声疑问。
“就是这个。”已经平复心情的萨丁掏出一个音像水晶,播放了一段影像,恰好是当晚安德烈娜冲杀的远景,既没有披露尼格高恩人的异状,又避开了前后场景,明显是故意为之、栽赃嫁祸。
格勒菲列皱着眉头道:“大家不觉得这段影像太过突兀吗?尼格高恩文化尚且启蒙,怎么偏偏这时候能录下一段没上没下的影像?又能带着赶往附近部落求助?”
“你说的有些道理。”萨丁咬了咬嘴唇说,“但是,因为这些年先遣队的文化普及活动,部落使用先进物品的情况并不少见,不能排除巴瓦纳有人能这样做,再者拉索萨是巴瓦纳最近的弟兄部落,山民借秘径找过来也很正常,这些都还不足以洗清几位的嫌疑。”
“总之,现在也不能下定论,就等支援小队的回讯了。”路西法开脱道。
龙飞感激的说:“好,我们静候佳音。”
大伙儿接下来不知谈什么,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三女防御阵恰好没在格勒菲列身边,萨丁心念杂陈,情不自禁的偷眼看向格勒菲列,恰好跟韦大帅哥对上了眼,两人相视莞尔,恋爱的酸臭不恰当的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