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ldo;你睡你的,别管我。我不用枕头也习惯得很,怎么都能睡得舒坦。&rdo;
何况现在一个香香甜甜的媳妇睡在身侧,他简直想躺在软绵绵的棉花里。
比一个人睡罗汉床真是舒服多了。
贺龄音听他这么说,便默默地挪回了枕头。
武铮道:&ldo;睡吧,明天我带你回家。&rdo;
倘或认真说起来,女子出嫁从夫,武家才应当是她的家。可是武铮知道她贪恋她原本的家,好像也一直随她的意,将贺府当成她的家。
贺龄音心口一软,声音也越发软了:&ldo;嗯。&rdo;
第二天早晨‐‐
武铮还是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有一个又香又软的美人在侧,哪里还稀罕毫无灵魂的枕头呢,便是睡着了毫无知觉,也是本能地往香甜柔软的地方寻去。
于是,一早起来,怀里的枕头早已掉落在地上,而他则紧紧抱着贺龄音。
他才刚睁开眼,贺龄音也醒了。
往常,贺龄音是比武铮醒得晚的,但是被人抱在怀中整整一晚,身子都僵硬了,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因此就醒得早些。
再加上,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她大腿上,那里本就比较敏感,因此她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武铮比她先反应过来,脸色一僵,立刻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很不自然地咳嗽两声:&ldo;我、我先出去洗个澡。&rdo;
在贺龄音还懵懂怔忪之际,就取了床边架子上的外衣,匆匆套上便走了出去。
贺龄音感到莫名其妙,大早上为何洗澡?
她揉了揉眼睛,呼出一口气来,慢吞吞起身穿衣。
待穿到一半,她忽然明白了当时抵在她大腿上的是什么‐‐
顿时双颊烧红,又缩回了被子里去。
吃早饭的时候,两人已经面色如常,都假装今早无事发生。
在武家吃过早饭,他们便带着一车东西,前去贺府了。
路上,武铮忽然紧张起来。
贺辽京不喜他也就罢了,他还是希望贺龄音的爹娘能接受他这个女婿。
虽然他心里明白,从贺辽京的表现来看,恐怕贺家人都不喜他。
心里想着这些事,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