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她叶微微绝对是个脸皮薄的主,奉行不死缠也不烂打的货。
臭男人的诱惑大大地有,她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沉在梦里,至今没有醒来。怕只怕醒来时,他就变成一缕烟雾跟着一只花蝴蝶飞走了。
什么叫做患得患失,她终于体会到了。其实,说到底就是没有安全感。
所以,脑袋今常会突发性短路的叶微微同学很深情地说道:“队长,要不你送我点东西呗?”
范慕北沉眸盯着她,似在消化她这跳跃性的话语,看得叶微微一阵阵地心虚。虽然她要求的只是一点点东西,就像她送给他的笔一样,重要而细小,但被这么盯的感觉特么地让人害怕。
咽咽口水,叶微微同学很主动地道:“要不……就不送了?”
“送!”范慕北惜字如金地就给了她这一个字,叶微微自然不知道那其间的份量之重,咧嘴点头悬悬乎乎地笑起来。
拍拍她的肩膀,范慕北看了眼腕表,沉眉道:“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叶微微如踩在云端般走了回去,回头,看到他仍站在墙边,靠着墙,挺拔的身姿拉出长长的影子,朝她招手,几乎迷醉。
“再见。”
叶微微梦游一般离去。
那晚,叶微微做梦了,她梦见范慕北捧着一颗心献到了她面前:“微微,这是我的心,永远存放在你那里。”
心?叶微微欣喜地跳起来,在他脸上叭叭地亲个不停。她想要的就是他的这颗心哪,有了他的心,他永远就属于她,再也不会被别人夺走。
“微微?”
细微的呼唤将她从美梦中拉回,不情愿地睁开,看到的是母亲焦急的眼眸。她叭地爬起来,顾不得清理自己,道:“妈,要什么,我给你拿。”
晕头转向地就要往外走。
程嘉玉及时叫住她,道:“微微,没事,只是……你……”
叶微微猛转头,将自己上上下下地瞧个遍,也没明白过来。
程嘉玉皱眉,艰难地而狐疑地道:“牙齿痛吗?为什么抱着枕头啃?”
抱着枕头啃?某人脸爆红中,目光缓缓移转,可不是?从家里带来的白色抱枕**一片,流了不少口水哇。
恨不得直接挖个洞钻进去,第一次在自家老妈面前出这么大的丑,真是羞死人了。叶微微把头一垂,只手捂上了嘴:“唔,是有点痛。”
好在老妈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急着叫她下楼去牙科门诊检查。叶微微捂着半边脸叭啦叭啦地往楼下跑,来到门口吁吁地呼气。
该死的范慕北,说同意送她东西也不说是什么,害得她胡思乱想,搞到最后日有所想思夜有所梦,做了这么个不着边际的春梦。
在下面耽搁好一阵,她才讪讪转身,给自己的老妈买了早餐送上去。程嘉玉关怀备至地问她看牙的情况,叶微微也只唔唔地胡乱应些话。
手机铃声响起,解救了她的同时将她抛入另一重尴尬。打电话来的竟然是范慕北,在老妈狐疑猜测的目光中,叶微微迈着虚弱的步子走到了医院走廊下,尽量压低声音道:“喂?”
“过来,我在盛世酒店。”典型的范慕北风格,话能简短就简短。叶微微看向自己的老妈,摇起了头:“不行,我妈醒了……”
“那我过来。”
“不要!”一听他这话她都快抓狂了,大白天的过来,不是有心气死老妈吗?
“你选。”
范慕北拿出了首长的威严,给了她这两条路。
叶微微垮下肩膀,有气无力无比艰难地道:“我去你那里。”
回到房间里,老妈已经吃完,她特么胆寒地想着理由,直到把垃圾丢完才出声:“那个,妈,悠悠让我帮她搬家,我得去一下。”
程嘉玉倒是通情理,没有多问就让她离开。
来到盛世酒店,在前台没有看到夏悠悠的影子,她想着老妈应该不会查岗,便不给她打电话,直接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