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慕北又气又恨又爱,对着她的脑袋拍过去,不怒反笑地道:“你还是不是个女人,脏话连篇,还真把自己当成那群汉子了?”
那群臭小子个个是男人,在组织里会比较没有拘束,暴些粗口,大家习以为常。可作为女人,尤其是他的女人,动不动就说粗话,将来……
额角抽了抽,他已经不敢想象。
叶微微想也不想,呸呸地回应起来:“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么?吃饱了抹抹嘴皮子就想不认账么?范慕北,你想得美!”
黑线无声划下,范慕北一阵阵庆幸进来时关好了门,这屋里的隔音一流,否则这些话让手下听去,他这老大还怎么当?
这么一闹腾,气也慢慢消了,范慕北大掌握过她的小手,锐眼很认真地对上她的脸,无意间柔软了目光:“说,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手用力地抽呀,抽呀,抽呀,听到他的问话,火气噌噌地又冒上来,叶微微黑白不分,事理不明地吼起来:“你的方紫依不是全说了吗?怎么?还要为她出气啊,有种你就罚死我!”
不罚就没种?额角黑线三根,范慕北嘴角抽起来:“看来,不给你点惩罚你还得瑟了?”
话音刚落,人就立马被扑倒,叶微微惊得一阵阵吞口水:“范慕北,你疯啦,这可是办公室!”
“哦,对。”范慕北认同般点头,“我们需要一个更安静的地方!”
叶微微尚未领悟,身子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再次被人以扛米袋之势压在了肩上。
所过之处纷纷石化。良久,回过神来的沈浩推推常拓:“老大这是唱的哪一出?”
被人扛的滋味真不好受,叶微微在晃晃悠悠中昏昏沉沉地想。一天被人扛两次,她连哭的心都有了。
身体再次被放下,她以为可以喘口气,哪知马上狂风骤雨般的掌随即便落下来……终于,防线崩溃,叶家力量节节败退……
范慕北的目光变得幽迷,欣赏着美人,喉结滑动得更明显。叶微微不服气也只能逞口舌之能:“范慕北,我咒你!咒你出门被车撞,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嗯,那我们先生了再说。”
这是什么话!叶微微被范慕北冷笑话般的回答噎得差点休克,理智倾刻间被滚滚的电流所掩盖,脑细胞却还在迷迷糊糊地挣扎:该死的,怎么不反抗?
……
“死范慕北,臭范慕北,王八蛋的范慕北……”所有能骂的话都被骂尽,如烂泥般的叶微微还是未能解气。
大半天的训练最后付诸在了两个人的战斗上,这个臭男人铜墙铁臂般的身体差点把她直接报销。前仇新恨,最终确定了叶微微的外交方针:和范慕北绝交!
苦巴巴地拾起衣服套在身上,只这个动作就让她脸冒虚汗,四肢发抖,差点软倒。
是一下午那么简单么?抬手看表,叶微微无力地念叨:“下午三点。”此时,此刻,已经是第二天。
是的,她被范慕北那个混蛋王八蛋鸡蛋狗蛋折磨了整整一天加一夜。小说里描写的什么飘零如落叶瑟瑟发抖虚软无力全身发痛在她身上不过是九牛一毛!
身子跟散了架似地四分五裂地痛,手脚根本不听指挥,眼见着桌上摆了美食,她一个二十四岁的成人硬是弄出一副两岁小孩的模样,手捏着筷子抖呀抖呀抖呀,菜被夹得七零八落散一桌子。
妈的,活人还能被饭饿死!英勇的叶微微同志终于放弃做两岁小孩,直接退到初生婴儿,伸嘴往碗里一通啃。
歪歪扭扭摸墙扶梯,叶微微总算走了下来,抬头,仰视到了今天的太阳。排队集合的记者站在草地上一致向她行注目礼,心下那个寒:都说队长披着面具比狼还狠,名不虚传呀。罚个人能去半条命!
原本松垮的队伍一时来了精神,口令喊得咚咚作响。
移了好半天才到达新兵训练场,黑面矮组长对着她就是一通吼:“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昨天旷操今天旷操,老子把你那几面旗全扯,滚!”
灰溜溜地抹着鼻子走回来,叶微微心里那个恨呀:死范慕北,扫把星!这辈子咱们势不两立!
视线拉回,范慕北对着草地上义愤填膺的女人射出了然的光束,舔舔舌头,卷过无数美味般的回忆。
的确很美,就算他尝了一天一夜都没尝够。平常他不会如此无节制,不过,这个小女人的确欠收拾。
叶微微混然不觉有人正在对着她意淫,扭着小身板走向宿舍,她决定了,搬回宿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