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休父三十八岁娶如花美眷,又喜得贵子,自然是无限高兴,可人心总是不足,程夫人刚出月子,程伯休父就迫不急侍的想要生个女儿,以致于程夫人落下了月子病,不仅脸色发黄,曰益憔悴,接下来的五年肚子未见动静,程伯休父急了,二十年,说时迟那时快啊,自己可不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了,况且自己的夫人身子骨越来越差,怕是生不了了,也怪他自己太心急,没等夫人把身子养好就行了房事,程伯休父又急又忧。
程夫人原名尹秀荷,是大臣尹吉甫的女儿,尹吉甫是一代老臣,尹吉甫:即兮伯吉父,兮氏,名甲,字伯吉父(一作甫),尹是官名,宣王许他以官为姓,他的后代世代以官为姓,尹氏的发源于此,周房陵人,食邑房陵,后官至内史,是《诗经》的主要采集者,宣王五年,尹吉甫跟随宣王攻西戎于彭衙,尹吉甫又直率军攻西戎至太原,迫使西戎向西北退逃,后又被宣王封为太师。
尹秀荷出生于书香门弟,秀外慧中,程伯休父出于对妻子的愧疚和对老丈人的敬畏,不敢公开纳妾,却又急于得到一个女儿攀龙附凤,正当他进退两难之际,杜思雁出现了。
杜思雁的母亲身份尬尴,是**的头牌丽娘,左儒醉酒,一夜风流,与**的头牌有染,头牌生下了一个女婴,不是说**的姑娘都绝孕的吗?这女子怎么会声称为自己生下了一名女婴,不信!奈何滴血认亲证明了女婴确是他的骨肉,看来真的是着了有心人的道,可不管有心人的目的是什么,丽娘的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个女儿,左大人又不喜欢她,丽娘进府是不可能了,最后左儒给丽娘赎了身,并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从此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去。
亲生骨肉他当然不能抛弃,可又不能接入府中,影响官声,于是就寄养在他的好朋友杜伯家中,杜夫人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夫人,听说丈夫的好朋友遇到了麻烦,自己企有袖手旁观之理,把左儒的私生女以自己远房表亲遗女的身份养在了自己的名下,并取名杜思雁。
杜思雁从小生活在杜府,又得杜夫人言传身授,被调教成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由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和府中的公子小姐们比,即使夫人对她再好,她仍有自知之名,为人低调,做事知进退,由于她的顾忌,在杜府中她显得胆小慎微,唯唯喏喏,和杜府中的家生子们比起来就相形见绌了,算不得大家闺秀,免强只能算个小家碧玉。
程伯休父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左儒的这个秘密,就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了大夫杜伯,杜伯找好朋友左儒商议,左儒认为自己的女儿的母亲只是个倡伎,流着一半的低贱血统,给像大司马这样重权在握的朝臣作外室已经算是抬举她了,何况程伯休父说女儿要是生了女婴。会养在程夫人的名下,并封为太子妃,谁不想皇室流着自家一半血统,况且程夫人乃贤臣尹吉甫的女儿,素有娴名,即使她发现程伯休父养了外室,也只会忍气吞声,不会吵得满城风雨,说不定还会接纳他的外室,于是杜伯把杜思雁连夜送到了程伯休父为杜思雁在城外买的庄园上。
杜思雁不愧是高官与倡伎的结合体,在外有淑女的仪态,在床上却有**的风骚,很快程伯休父就沦陷在这个人魔结合的异体的石榴裙下了,程伯休父十天半月滞留在庄园上,杜思雁不想有喜都难,一年后,杜思雁为他生下了一名男婴。
程伯休父失落之余也感到欣慰,因为他对杜思雁上瘾了,他一刻也离不开她了,城里城外来去都要一天,现在她生了儿子,等她坐好月子,正好把她和儿子一同接进府来,至于妻子吗,他相信自己和她好好说她会理解的,男人嘛,生理需要谁没个三妻四妾的,况且他还是统领全国兵马的大司马,娶个妾更不为过。
心细如尘的程夫人何尝不知道丈夫养了外室,她能怎么样,是去吵还是去闹,她可不是婆妇,只能忍气吞声,天天以泪洗面,她以为丈夫只是想要一个太子妃,等那女人生了女婴,丈夫就会用钱打发了她,所以她一直装着不知,没想到那女人生了个儿子不说,还要带着儿子进府,当名正言顺的姨娘,程夫人不同意,程伯休父就说她心胸狭隘,容不下人,不配做一家主母,程夫人气得哭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程伯休父就用大红花轿就把那女人抬进来。
那女人进府后,程伯休父日日流连在她的雁子楼,
男人可以娶很多妾,但前题必需要嫡妻同意,不然就是不把嫡妻放在眼里,可以去告的,可是说归说,又能向谁告呢,夫家的长辈肯定是向着自己人,向娘家告,就意味着两家彻底绝裂了,程夫人以儿子为重,除了恨别无他法,程夫人越恨,就把丈夫推得越远,两夫妻形同陌路。
后来程夫人终于想通了,自丈夫把杜姨娘抬进门的那刻起,她对丈夫已经没有真感情了,她要是继续和丈夫怄气只会便宜别人,和所有嫡妻一样,程夫人现在要做的就是撼卫她嫡妻的位置,杜思雁已经有了儿子,她要是再生下一个女儿,那自己在这个家中的位置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程夫人知道丈夫一直喜欢自己的陪嫁丫鬟缕菊,为了打击杜姨娘,她明知道缕菊心有所属,还是把缕菊献给了丈夫,在大周陪嫁丫鬟就是私有财产,陪嫁丫鬟的命运由女主子说了算。
果然程伯休父得到缕菊后对妻子的态度有了十二分转变,他三天两头到碧荷堂来和妻子温存,后来,程夫人就有孕了,十个月后生下了司马语灵,从此以后,杜姨娘变得十分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