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拂完全没有想到开房门的会是别人。
听到男人的声音,这才惊觉自己此时的动作有一些不雅观,慌忙收回了手,目光直接越过男人看向屋子里。
唐温言的身形露了出来。
脱下了西装外套,里面是是一件白色衬衫,收进腰带里,袖口解开,挽到臂弯——
窗外的光线照进来,落在他脸上,破破碎碎的,似乎揉进了一整个江南的柔情。
这容貌从小看到大,却也总是会被惊艳到。
唐温言看向唐拂:“你怎么过来了?”
门前的男人侧了身,让唐拂走进。
然后他闭上门,却没有走到屋子里,就轻轻倚在墙上,刚好可以看到客厅。
唐拂拿着药走进唐温言:“你哪里受伤了?可以让我看看吗?”
唐温言直言:“让他给我看就可以,太晚了,你回房间去。”
唐拂有些担心她的伤:“我不能看?”
“在背上,要脱衣服。”
唐温言语调平缓,可这些话落在唐拂的耳中,就像是——
有一团火猝然升起!
他的身体——
她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他的锁骨上,有点……想把这层衣服扒开。
脸上悄然弥漫上一层粉意,连耳尖都红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不矜持,脑子里竟然满是那种东西。
唐温言微微低头,就看到她微红的脸——原本就清容绝色,此时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她却觉得整个人都有些热,也来不及和唐温言说话,急忙就放下了手中的药,跑了出去。
门被摔上。
唐温言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背景,倒是宠溺一笑。
而后视线便落在了不远处的男人身上:“容枯,替我抹下药。”
砸过来的那些东西,有比较有分量,当时只记得护着慕笙,倒也不觉得疼,此时才发觉背上隐隐作痛。
容枯这才直起身子朝他走,从茶几上取了药,看着唐温言脱了衣服。
唐温言背对着他。
他背上有一个字,是被人生生用烙铁烙下来的。
有些狰狞丑陋。
容枯眯眼,有着说不出的情绪:“现在医学发达,这个印记完全可以去掉。”
留在背上,有着丑,也有些刺完,让人想把他剜下去!
唐温言神色默然:“没必要。”
他看不到,自然也不会在意,而且,早就不疼了。
容枯指尖擦过那个字,眸光深了深:“不过索性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
也算是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