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一顿,嗓音低低地说,“抱歉。”
之后一小段路,他放慢脚步,完全配合姜青时的步调。
姜青时原本以为,按照沈岸刚刚在酒吧亲她的力度,包括回来这一路上的急迫来看,他们一进屋,他便会控制不住自己。
却没承想,进屋后,沈岸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模样,和刚刚在酒吧判若两人。
他换了鞋,弯腰把另一双女士拖鞋拿出,放置在姜青时面前。
等姜青时换好,他开口问她:“要不要喝水?”
姜青时在心里疑惑两秒,点了头:“嗯。”
她确实有点儿口渴。
沈岸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
喝完水,他垂眼看着脸颊绯红的姜青时,眸色微暗,“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
姜青时脑袋冒了一万个问号出来,她嘴唇张了张,有理由怀里沈岸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还是说他有洁癖,在嫌弃没洗澡的自己脏?
似乎是看出她的不解,沈岸无奈,“在客厅等我一会。”
姜青时看他要回厨房的架势,连忙问,“你去厨房干嘛?”
沈岸回头。
察觉到沈岸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姜青时红着脸,欲盖弥彰解释,“我可没有多想,也不是着急,我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奇奇怪怪的。”
“……”
沈岸看她红透的脸颊,轻佻地勾了勾嘴角,告诉她,“我没有多想。”
他说,“是我急。”
似预料到姜青时会恼羞成怒,他收敛着眼底浮现的笑意,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我去煮一碗醒酒茶。”
姜青时愣住。
她前一晚酒喝多的话,第一天后遗症严重的话会头痛一整天。因此,只要是当晚喝了酒,她一定会喝一碗醒酒茶再睡觉,以免第一天难受。
可是,沈岸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又是徐女士告诉他的?
思及此,姜青时跟在他后面进了厨房,“你怎么知道我喝了酒第一天会头痛?”
她追问他。
沈岸从冰箱里拿了一颗苹果,闻言看她一眼,顿了顿道,“妈说的。”
姜青时讶异徐女士对沈岸的喜欢,禁不住嘀咕:“……我妈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沈岸听着她的碎碎念,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无言地失落。
他想她发现,又害怕她发现。
煮一碗醒酒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不过片刻,醒酒茶便煮好了。
沈岸把醒酒茶递给姜青时。
姜青时把醒酒茶喝完,把碗递回到沈岸手里。
他接过,随意搁在岛台。而后,他那双空出来的骨节有力的双手,将她抱起,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