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皙阳抿嘴一笑:&ldo;原来殿下还是关心皙阳的……&rdo;
李越毫不客气地打断他:&ldo;废话少说,回答本王的问题!&rdo;
王皙阳连忙收起嬉笑的表情,规规矩矩地垂下眼睛:&ldo;回殿下的话,皙阳是这几天咳得太厉害才带些血丝,没有什么的。&rdo;他垂下眼的时候眼睫格外显得又长又密,微微颤动着像蝴蝶的翅膀一般,表情虽规矩,这两片睫毛却不大规矩。
李越冷冷看他:&ldo;真的没有什么?&rdo;
王皙阳微微一抬眼睛,目光在李越脸上一转,倒像两把软软的小钩子,唇角要笑不笑地带出一点风情:&ldo;殿下关心皙阳,皙阳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欺骗殿下呢?&rdo;
李越呼地站起来:&ldo;陆绩!&rdo;
陆绩站在门外,连忙进来:&ldo;殿下有什么吩咐?&rdo;
李越面沉如水:&ldo;从今天起,太平侯再禁足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不许任何人进出,违者格杀勿论!&rdo;
王皙阳脸上终于露出点慌张的神情:&ldo;殿下……皙阳这是又做错什么了?&rdo;
李越冷笑一声,不去理他:&ldo;周醒,走,去东驿苑看看,东平到底给皇上送来些什么样的秀女!&rdo;
王皙阳慌里慌张跟到门口,几乎在门槛上绊了一跤:&ldo;殿下,殿……&rdo;李越猛一回身,冷冷道:&ldo;太平侯,这次禁足,你既然身体不好,那就只在屋子里呆着吧!天气也冷了,院子里风大,还是不要出来的好!&rdo;
王皙阳猛一下收住脚,几乎仆倒下去,扶住了门框急急道:&ldo;殿下,皙阳不知做错了什么,请殿下恕罪!&rdo;
李越冷笑一声:&ldo;既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本王恕你什么罪?周醒,走!&rdo;
王皙阳一急就想冲出去,只是脚刚刚踏出门口,陆绩已经伸手一挡:&ldo;太平侯,殿下刚才的话你没有听到吗?&rdo;
王皙阳一惊收住脚,李越已经头也不回地大步出去了。
东驿苑离太平侯府不算太远,夜间路上又没有行人,巡夜的远远看到马上人那鲜艳的红披风就知道是摄政王夜游,哪个敢上来阻拦,由着李越策马飞驰,自然没半刻工夫就到了。
到了东驿苑门口,李越的气也消了。想想王皙阳一个亡国质子,说得好听是封侯独居,其实就是个软禁,只不过暂时脖子上的锁链还没收紧罢了。这种情况下他不说真话也是可以理解的,难为他一边撒谎一边装可怜还要找机会勾引自己,这份演技也不容易了。
周醒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这会看着李越气色缓和了才敢凑过来:&ldo;殿下,东驿苑已经熄灯了……&rdo;
这时候东驿苑当然熄灯了,一院子要献给皇上的美女,当然还是早点关门踏实。不过这些女孩子到底都还年轻,虽然每个窗子都黑了,偶然却还能听到几声轻笑,显然虽是睡下了,却还在说私房话。
李越瞥一眼乌漆抹黑的东驿苑:&ldo;把驿官和东平使者叫起来就行了。&rdo;
东平使者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一听南祁摄政王驾到,连忙出来行礼:&ldo;小使冯即民,叩见殿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