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西要塞的守军是李辙一手训练出来的,漠西要塞的守军有多少实力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他对漠西要塞的部署也很有信心,但外面那是谁?
那是宰父达都,而且是手握八万大军的宰父达都!
“怎么,你们都喝了?”
“这是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听听你们刚刚说的那是什么?”
“两军对垒,怎可如此轻敌?对付了一些西凉的喽啰兵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们打算让多少兄弟因此丧命?”
手下飘了,李辙大声呵斥了几句,实在是忍不了,也不能忍。
“将军息怒,是我等考虑不周。”
“将军息怒!”
手下们也很识趣,赶紧认错。
虽然都有些飘,但他们知道,他们飘的资本都是李辙给的,他们对李辙的尊敬不亚于丁坨对付云江,更何况,李辙骂的很有道理,也无从反驳。
“行了,都听好了,不然还都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都还狂傲到以为西凉军都是草包。”
“是,将军!”
大家都挪动了一下身子,都离李辙更近了一些,都认真的听着李辙接下来要讲的话。
“我多次回忆今天西凉军攻城的场景,结合我军城墙上的损损情况,得出一个结论,西凉军今天不过是一次试探。”
“什么?”
“试探?那么猛烈的进攻只是试探?”
这次没有狂的了,所有人都惊呼了出来,太夸张了,虽然他们也不怕,但这次的进攻实在是猛烈,怎么会是试探呢?
未等大家反应过来,李辙继续道:
“虽然只是试探,但西凉军已经为接下来的进攻留下了伏笔。”
“这三个地方的连弩已经被破坏,附近的工事也是各有毁损,特别是这个地方,连弩已经用不了,旁边的工事也需要点时间修复。”
“我看了一下,这三个连弩毁损,会有两条我军不便攻击的路线出现,接下来西凉军怕是会连夜进攻。”
“有此条件,西凉军进攻的速度会成倍增加,西凉军又是兵力十分充足,我军必须弥补这个空缺才能与西凉军对抗。”
“宰父达都可是西凉征南军最天才的少年战将,与我们的少将军齐名,此人的能力自然不凡。”
“一个下午的攻城,宰父达都都站在远处指挥和观察,一个下午都未离开,现在漠西要塞的防御强弱点怕是都已经在他的脑海里面了。”
“如此天才的战将,手上还有八万西凉大军,一个漠西要塞而已,他怕是都没放在心上。”
“所以各位,你们还觉得西凉大军不堪一击吗?”
“更何况,我军不可死守,只能做成漠西要塞被破而无奈退走的景象,就算各位都不怕死,但我等还是需要保留兵力重新夺回漠西要塞。”
“……”
听完李辙的表述,很多人也开始回忆起了白天的战斗场面。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有人提示,很多自己从未留意过的事情都会放大,很多本来没发现的问题也都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