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合的最后。”猥琐男看了看场上的怪兽,总结道。“我将【恶魔铲土虫】和【机怪虫·神经元胞体】设置到连接标记,连接召唤,link2,【超机怪虫·圣言神经元虫】(地昆虫族连接效果1900←→)”
“用攻击力2800和2000的怪兽来换了一只攻击力1900的连接怪兽吗?”白簇喃喃道。
其实猥琐男的行动很好理解,无论是【恶魔铲土虫】,还是【机怪虫·神经元胞体】,在白簇的回合内,都相当于没有效果却呈攻击表示的“弱点”。
这是猥琐男3回合以来,首次露出的弱点,这还要归功于上一回合,白簇完成了灵摆召唤之后,利用【古怪恶魔】顺手带走了他的永续陷阱卡,【星遗物的傀儡】。
在此之前,猥琐男总能在发动进攻之后,把场上的怪兽换成守备表示。而现在,猥琐男没有了那种游刃有余的底气,卡组彻底处于半残疾的状态,只能采用软压制的方法让白簇稍稍忌惮一下。
连接怪兽,【超机怪虫·圣言神经元虫】在因对方的效果从场上离开的场合,或者被战斗破坏的场合,可以选择其自己墓地2只不同名的「机怪虫」怪兽侧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若白簇敢攻击这只连接怪兽的话,就要承受猥琐男可以从墓地特殊召唤2只【机怪虫·神经元胞体】,从而下回合继续从卡组特殊召唤2只怪兽的压力。
当然,软压制只是软压制,白簇只需要展示出绝对的强力,用一次攻击把这只虫子和猥琐男的生命值打穿就可以了。
“我的回合结束。”猥琐男也不知道自己的行动有没有用,患得患失地说道。
“我的回合,抽卡!”白簇抽出卡组最上方的卡,定睛一看——【炎之剑士】。
“【炎之剑士】,你来帮我了啊。”白簇缓缓闭上眼睛,“请变成我需要的卡吧。”
“你在嘀嘀咕咕磨蹭什么呢?”猥琐男不耐烦的喊声传来,试图打断施法。
“这么急着去死吗?”白簇冷哼一声。“我召唤怪兽,【怒气冲冲队长】(地★1战士族效果4001200),这张卡召唤成功时,可以选择自己墓地1只4星以下的怪兽守备表示特殊召唤。这个效果特殊召唤的怪兽的效果无效化。
我选择,墓地的调整怪兽,【混沌终结王】特殊召唤(光★3战士族调整效果15001000)。
之后,我用等级3的【混沌终结王】对【怒气冲冲队长】调星,3+1=4,同调召唤!出来吧,【武器手套】(光★4机械族同调效果18001200)
【武器手套】的效果,1回合1次,自己的主要阶段时,这张卡可以当作装备卡使用给怪兽装备,或者把装备解除以表侧攻击表示特殊召唤。只在这个效果当作装备卡使用的场合,装备怪兽的攻击力上升1000。我选择,【武器手套】装备给【巨人斗士】。
现在,我的墓地里有8只战士族怪兽,根据【巨人斗士】自身的效果,攻击力上升800,再因为【武器手套】的效果,上升1000,为4600。”白簇挥手道。“我将守备表示的【巨人斗士】转变为攻击表示。”
“攻击力4600……”猥琐男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决斗盘,其上显示的数值为原封不动的4000。“就算你用它来攻击我的圣言神经元虫,我的生命值也还有剩……”
也不知道他的话,他自己信不信。
“进入我的战斗阶段,我用【巨人斗士】攻击你的【超机怪虫·圣言神经元虫】(AtK1900)”
“呃——”(猥琐男生命值4000→1300)
猥琐男吃痛地面露凶光:“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我发动【超机怪虫·圣言神经元虫】的效果,我可以从墓地……”
白簇冰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击溃了猥琐男最后的心理防线:“不用处理后续的效果了,【武器手套】的效果,装备这张卡的怪兽战斗破坏怪兽送去墓地时,给与对方基本分破坏的怪兽的原本攻击力数值的伤害。”
“什,什么?”猥琐男恍惚之间,卡片从手中滑落,脚下一软,跪在地上,颓然地坐在自己的腿肚子上:“圣言神经元虫的攻击力是1900,也就是说,我会受到1900伤害……”
(猥琐男生命值1300→0)
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得到了新的力量,却还是没办法战胜这个男人?
“这场决斗不算,呃——”猥琐男忽然觉得喉咙有什么异物,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仍旧吃力地说道:“你还没有击破我的【魔王龙_蝇王】,凭什么说自己赢了?我要,咳,再和你比一场。”
白簇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正在咳血的猥琐男:“这场黑暗决斗是你发起的,如果你能活着再和我决斗,我们就来一场普普通通的决斗吧。”
可惜,看样子是不能了。
“英雄小子,我诅咒你!”猥琐男不甘地双手抓地,满脸幽怨地瞪着白簇,渐渐连张口都感到困难,鼻子、嘴巴、耳朵都汩汩渗出血液,眼角更是流淌着泪水和血液的混合液,再说话只会加速他的死亡,但他还要坚持说完最后的话。
“你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人,我诅咒你,永远做不成英雄,你会身败名裂,你会被千夫所指,你会被万人唾弃,在所有人的憎恶和骂声中终结你的生命!咳!”
猥琐男忽然用沾满泥土的手捂住嘴巴,咳出一大口黑血,溅得他满脸都是,他的红色瞳孔在夜色中盛放红光,尤为突出:“你所爱之人会先你死去,你所信任的人皆会将你背叛!你的名字会以耻辱被雕刻记录,认同和追随你会被定为罪名,啊——”
猥琐男痛苦地撕开自己的胸口,想用最后的力气伸手抓向夜空中的明月,身体却像一根被晒化的冰棍,溶为一地血水。
听完如此恶毒的咒骂,白簇依旧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不知不觉间,天边泛出一抹金色,黎明渐渐来临。
“你的死,是我的错吗?”
白簇看着猥琐男消失的地方,脸上虽古井无波,却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觉得胸口有些堵。
白簇摸了摸胸口,忽然摸到之前从夏潮那里拿到的奏折,拿出来又看了一遍。
“我得把这个东西交给需要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