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逸貌似不愠不火,只把门摔上,轻声道:&ldo;上楼,你看你把妈气成什么样了?&rdo;
白霞面色入土,哭的鼻尖都红了起来。
她平日里总是乐呵呵的模样顿时闯入杜威的脑海,他莫名理亏,讪讪的松开了阻抗老哥的手,任他把自己拽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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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郑洛莱送走杜威,立刻便勉强起身约见主治医生。
一趟检查下来,身体的情形不容乐观。
看来透析已是不刻不容缓,换肾的痛苦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等着自己。
这是对从前那些过于放荡的日子的惩罚吗?
郑洛莱觉得有些荒诞,苦笑了半晌,才打电话去联系在美国做医生的朋友。
他晓得在北京自己已经不能待得太久,好多事必须抓紧才能抗的过去。
可是电话还没讲完,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杜启生在官场上混到这把年纪,自然极轻易就能给人以严重的压迫感,他示意秘书等在外面,而后淡淡的关上了病房的门。
郑洛莱放下手机,抽出勉强的笑:&ldo;杜叔叔,请坐。&rdo;
杜启生也不客气,派头十足的坐在待客的沙发上,点了支烟,而后道:&ldo;你这次被打,不是我办的。&rdo;
郑洛莱说:&ldo;我知道。&rdo;
杜启生冷漠的微笑出来:&ldo;若是我,不会这么简单。&rdo;
郑洛莱还是说:&ldo;我知道。&rdo;
杜启生吸着烟,有呼出朦胧的烟雾:&ldo;你不像杜威那孩子脑子傻的一根筋,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他现在想不开,所以是你该作为的时候,尽快离开这里别再和他联系,我不会令你吃亏,否则,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解决。&rdo;
本以为郑洛莱多多少少会狂妄会拒绝。
谁知道他竟然立刻便道:&ldo;好,办妥些琐事我就走,杜威我不会再纠缠。&rdo;
杜启生着实意外,用犀利的眼睛狠狠地盯住这个年轻人。
郑洛莱扭头道:&ldo;你们怎么认为都好,我这人不喜欢徒劳,既然没结果,我也不强求。&rdo;
&ldo;那我就不多说了。&rdo;杜启生笑了笑,伸手在烟灰缸熄灭了燃过一半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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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掉,在日光下那般清晰地景象全然模糊。
杜威呆呆的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晃来晃去的陌生士兵,心里起起落落。
其实他也知道家里人知道了自己这事肯定会气得不清。
可是喜欢谁,就像吸了毒。
就算火坑也会往下跳,更不要提一切平静暗忖侥幸。
从小到大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不管爸妈怎么生气怎么揍他,到最后也都变得不了了之。
这一次呢?这一次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