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吧?呵,那是因为你的良心早被狗吃了个一干二净,你不过是把灵魂卖给恶魔的傀儡罢了,又怎么能理解得了我们人类的想法?”王笑肆无忌惮地讥讽道。“好吧,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找错人了,游浩志的老婆孩子不是我抓的。”熊展鹏无奈地摊手道。“我知道不是你抓的,不过你跟路向东肯定交情不浅,我只是想利用你引出路向东而已,你还真以为你这狗尾巴草是根大葱啊?值得我跑来教训你一顿?对了,赶紧给路向东打电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招,反正得把他骗到你家里,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的。”王笑往车窗边靠了靠,斜着身子盯着熊展鹏,镇定地道。熊展鹏心里一时千头万绪,想了半天也没揣测出王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连路向东都提到了,看来他对此事的了解程度并不像是一名保险推销员所能做到的。这种错觉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甚至怀疑王笑会不会是某个利益集团安插的一个棋子,用来搅乱局势,好趁火打劫。“喂,快点给路向东打电话,别逼我动手。”王笑催促道。熊展鹏不敢大意,只得乖乖拿出手机,拨通了路向东的电话,结果打了几遍都无人接听。“没人接,这不能怪我吧?”熊展鹏无奈地摊手道。“好吧,到你家后再打。”王笑说完,也没再逼迫熊展鹏继续拨打电话,毕竟路向东好歹也是个官,平日里肯定少不了参加各种会议,不方便接听电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四十多分钟后,车子终于驶进了熊展鹏的别墅车库里,这一路上司机不动声色地耍了一个小花招,故意放慢了车速,好让打乘出租车的两名打手跑在前面,以便在他们赶到别墅之前埋伏下来,伺机而动。(未完待续。):好人不该长戚戚熊展鹏的那两个贴身保镖一路上见车向东区别墅方向驶进,便多了一个心眼,悄悄绕到前面,提前回到别墅设下埋伏。此时别墅里空无一人,楚香兰还在医院陪着熊文富,这两天熊展鹏也没回这里住宿,所以除了这两名提前回来的保镖,再无他人。至于要不要报精,这两人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两人虽然四肢发达,但是头脑并不是简单得如同傻子,怎么说他们两个也是跟了熊展鹏五六年了,熊展鹏是个什么货色,他们心里一清二楚。更何况这两天风向是乎不对,熊展鹏这两天的状态并不好,住在酒店的时候还一再叮嘱他们,看到精车或者精察来酒店,一定要赶紧通知他,明显是有躲避精察之嫌,所以他们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贸然报精。这次,他们两个更加谨慎了,见车子进了车库之后,两人便贴着墙根溜到车库出口处,一人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蝴蝶刀,一手顺手拿出电击棒,准备伺机而动,给王笑以合力夹击。王笑再次抓住熊展鹏的手腕,从车上把他拽下来,防止他下车后再耍花招。王笑扭着熊展鹏的胳膊,推着他从车库中走了出来,司机则留在车里磨蹭着,知道外面肯定会有人动手,故意避开了。那两名汉子屏息静气地等了一会儿,看到王笑推着熊展鹏走出来,两人毫不犹豫地一左一右一起朝王笑扑了过去。左边的汉子挥刀直刺王笑腹部,右侧的汉子打开电击棒朝王笑身上捅去。王笑眼疾手快,用力一推,熊展鹏“哎呀”一声怪叫,猛然扑倒在地,跌了个狗啃屎,趴在地上嚷嚷了半晌还疼得直咧嘴,仿佛整条胳膊都断掉似的。王笑甩开了熊展鹏,彻底ziyou了,等左侧汉子锋利的刀刃即将刺入他的上衣时,以猎豹捕食的速度瞬间后退两步。于是乎,两名汉子都没看清王笑已经后退的情况下,没有任何收力的动作,非常惨烈地刺向了自己人。“啊——”随着两人的肢体碰撞声响声,同时响起一声惨烈的嚎叫声。右侧的汉子最倒霉,莫名其妙地看着王笑从眼前消失,来不及多想,已经被左侧的同伴一刀刺中小腹,一声惨叫,手里的电击棒也毫无防备地击中了左侧的同伴。左侧的汉子虽然没有中刀,但是被电得抽搐起来,由于两人发生了身体接触,撞在一处,右侧的汉子在中了一刀的情况下,也没能幸免被电击的命运,两人抽搐着先后倒在地上。王笑不费吹灰之力,只是以极快的速度退了两步,便坐收渔翁之利,笑看两人自相残害。王笑绕过倒在地上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汉子,重新控制住熊展鹏,回头冲站在车库吓得傻掉的司机喊道:“别愣着了,赶紧送这两个家伙去医院吧!就说他们两个练习拳脚的时候误伤,别连累了你老板。你放心,我是来帮你老板解脱的,不是来害他。”熊展鹏恨得直咬牙,这两名倒在地上的汉子并非不堪一击的摆设,前年因为生意上的利益之争被同行寻仇报复,这两个人赤手空拳把对方九人干得是人仰马翻。可是,此刻在王笑面前,却连一招都没使上便这么难堪地败下阵来,实在是输得窝囊,别说是给他开车的司机吓坏了,熊展鹏也震惊得脊背直冒冷汗。如果此刻王笑再说他只是个保险推销员,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走吧,咱进屋里坐会儿,等会儿再给路向东打个电话。”王笑推搡着熊展鹏朝门口走去。进屋后,王笑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便推着熊展鹏一起去冰箱里翻了一些水果和熟食,就将着吃点垫垫肚子。熊展鹏给路向东又打了几通电话,仍然是无人接听。熊展鹏坐在沙发上,疑惑地望着正在啃着一个红苹果的王笑,问道:“我想不明白,如果你只是个保险推销员,怎么会有胆量涉足这些事情,你就不怕路向东对你下黑手?”“论语中有这么一句话,叫‘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但是现实情况好像并不是这样,小人嚣张跋扈,做起坏事肆无忌惮;而好人想做点儿好事儿却要畏手畏脚,既要担心被人报负,又要防范被人诬陷,扶个摔倒的老人,还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钱袋够不够沉,看见个小偷想要见义勇为,还看做好被人群殴甚至挨刀的心理准备。你说说这叫什么世道?你们这些为了谋取私利丧尽天良的坏蛋都不担心会遭报应,我一个做好事儿想要救人的好人,凭什么就要担心被人报负,甚至被精察叔叔误会?”王笑把啃剩得苹果核精准地掷进垃圾篓里,然后接着说道:“我不信这个邪!世界不该这是个样子的,不能让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坏人猖狂,虽然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是我愿意为了正义献身……不对,献身这个词应该用在美女身上,对于你和路向东这号人,我只想付储于行动,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救出被你们迫害的无辜者。”“呵!”熊展鹏苦笑起来,真搞不懂眼前这个明明很厉害的家伙,到底真是个神经病,还是有伪装成神经病逗别人玩的嗜好。“想不得你还信佛!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王笑望着厅堂上的佛龛里还供着一尊观世音菩萨,苦涩地笑道。熊展鹏一时无语,他谈不上信佛,只是每日早晨有沐手焚香上供品的习惯,只求一个心安理得。“这两天你有没有后悔过?”王笑忽然好奇地问道。“后悔什么?”熊展鹏反问道。“后悔没娶个真心相爱的女人,后悔为了一时的荣耀,挖下这么一个大坑,现在却要把自己埋进坑里。”熊展鹏沉默不语,只是掏出火机,重新点上一支烟,神色略显落寞。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因为此时此刻,他仍然有着太多的不甘心,除了对崔湘红的遗憾之外,不甘的是没能将事业做得更大,没能将关系网编得更密,没能找个足够强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