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卫熊和隋艳红早就吓得不轻,这会儿又被这对师徒弟二人的一惊一乍吓得更是腿脚发软,只当是遇上真正的高人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对这师徒二人更加敬畏起来。假道士和徒弟演了这出戏之后,这才仗剑入室,拿着个罗盘在屋里各个房间巡视,那认真模样在外人看来,一定以为这道士是在用功施法。其实,他是在仔细观察顾主家里的修饰和布置,以及一些细节,来推测这顾主的经济实力,好为后面的逐步加价做好准备。如果这一关拿捏不好,等会儿加价过高让顾主出不起,到时再降价的话,就有损威仪;如果对顾主的经济实力估算偏低而开价过价,则白白错过了赚大钱的机会。所以,做这一行当的人,但凡能做出一些名堂的,都是聪明人。这假道士慢慢悠悠地在屋里各个房间角落查看一遍,心里已经有数,便对隋艳红和谭卫熊说这屋里y气太重,引来煞星入住,要行法事来驱逐煞星,消散y气。隋艳红和谭卫熊哪敢不听,立刻邀请道士作法。这道士掏出一个锦织布袋,走向那尊小巧金佛,煞有介事地道:“这尊金佛来路不正,这屋里的煞星便是随这冒牌金佛进入你家,待我先用降妖袋把这妖孽收掉,才好作法。”隋艳红和谭卫熊还处在惊吓之中,根本就没意识到那人只是贪图那块钯金,还以为真是这尊金佛出了问题,眼睁睁地看着金佛落入他人囊中,心里还在感激那道士。假道士收了金佛,把锦袋系在腰上,然后拿出那盒沾了金粉的水泥钉,让那小徒弟去忙活,转身对谭卫熊和隋艳红两口子说道:“你家地面用的是不透气的地砖,阻断了地气,所以才让煞星久伏于屋而不出。现在我要在房间里的每一个屋角下一枚地龙,用来升地气,除煞星。但是,这地龙成本较高,一枚价值九百九十九元。”“给你一千都可以,只管下。”隋艳红哪里在乎这些小钱,神色紧张地对那道士说道。“一、三、六、九,各有定数,这九为至尊,不能乱改,九百九十九元一枚,多一分不要,少一分无效。”假道士连唬连蒙地说道。“好、好,听你的。”谭卫熊说着,赶紧给隋艳红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多嘴。那道士听隋艳红这口气,心里就已经清楚自己开价有些低了,便抬头望着天花板,说道:“你这屋里不只是有煞星,还有y气,所以,只下地龙升地气还不够,还要入天钉改天远,才能消除这屋里的所有y秽,帮你们改善气运。但是这天钉虽然只需要对角两枚,可是这价格确要九千九百九十九一枚,不知……”“没问题,我出得起。”谭卫熊赶紧表态。“那好,我这就帮你们入天钉。”假道士说道,摸出两个大一号的水泥钉,抬了一张桌子,把两枚钉子掉角打入天花板上。假道士等他那小徒弟在房间各个角落把钉子钉完,又在屋里设了道场烧了道符舞了一通桃木剑,然后要收场。谭卫熊和隋艳红上前询问,那道士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再有任何问题,谁知他话音刚落,屋里的灯突然全部灭了,吓得谭卫熊和隋艳红浑身一个哆嗦,就连那道士和他小徒弟也吓得抖了一下。“没事,没事,肯定是阳气回升,致使电路跳闸,这是好现象。”那道士迅速镇定下来,赶紧胡诌一通。谁知,他刚说完,就听从天花板上方传来一阵令人魂飞魄散的恐刷笑声:“哈哈哈,你个骗人钱财的假货,这个时候还敢大言不惭的糊弄人。”这一声笑不打紧,隋艳红直接一声惊叫,晕倒在地板上。谭卫熊听出这声音正跟昨天夜里那个自称死神的黑影如出一辙,也吓得瘫坐在地板上,心肝乱颤,牙齿打颤。假道士也吓得尿了裤子,双腿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嘴巴哆里哆噎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他那小徒弟更是吓得坐在地板上哭起来。“可笑,可笑,这屋不是一楼,你就是钉了再长的水泥钉,也够不着地面,哪来的地气?我看你是想引入楼下的浊气吧?而且这也不是顶楼,你在天花板上钉两个钉子,也够不着天,怎么改天运?我看你是想引入楼上的脚气吧?骗人的玩意儿,也就骗骗这些心里有鬼的人,其实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还有那金佛,还不赶紧还给人家?自己贪财,还找那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团黑影,从天花板上由远及近,然后在这四人面前飘然而落。那个假道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解下装了金佛的锦袋,连滚带爬地跑了。躲在黑袍里的王笑,走到那个道士的小徒弟跟前,说:“你也滚吧,记得以后少干这样的缺德事儿,多做正事好事儿。”那个少年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看到了影影绰绰的王笑,吓得不敢多嘴,直接战战兢兢地爬出了屋。屋里没了其他人,王笑才打开强光手电,照在谭卫熊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同时说道:“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可保你后半生无忧,但是你必须破财消灾,而且以后不准再犯。”“是、是、好,我听你的。”谭卫熊吓得语无伦次地道。“这里有一个帐户,你尽快想办法把那六千万非法所得划入这个帐户里,就可以把霉运和劫数转移给其他人。”王笑说着,伸手把写有陆正南给那个帐户的纸条放在了谭卫熊的手里,然后立刻关了强光手电,迅速溜出房间,重新合上电闸,翻窗走人。谭卫熊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适应灯光,低头看到了那个纸条,赶紧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握在手里。(未完待续。):人肉暖手宝清晨,隋栗方一边打着不伦不类的养生太极拳,一边跟刚刚赶到后花园汇报工作的苏古丽聊天。他这个时候,除了想着怎么摆平王笑,还要防范那些对他的生yi早就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这两年的情况不同以往,他的靠山楚淮阳已经退休两年,越来越没有什么影响力了,这样一来,不但没有足够的能力在金水罩着他,先前楚淮阳以他的名义搞到手的房地产公司股份,也成了一枚定时炸弹,只要稍有破绽,便会将他和楚淮阳推上风口浪尖。为此,隋栗方这两年一直想绕开日渐势微的楚淮阳,重新在市委班子里寻求新的靠山,但是一直没什么进展。他这两年突然加大在慈善方面的投入,高调塑造自己的好人形象,为的就是靠自己的努力,在民众心中树立一定威望,让那些想动他的权贵和同行们投鼠忌器。但是,这样做只是缓兵之讲,真正能让他把心放在胆子里,还是需要重新寻租到一位实权人物做靠山,这才是让隋栗方最为头疼的事情。“今天慰问环卫工的工作,布置得怎么样了?”隋栗方心平气和地打着拳,轻声问道。“发放红包所需要的现金,昨天下午已经从银行提款成功,现在已经放在公司的保险柜里。那些棉衣和粮油,已经有六成装车完毕,按你的要求,先从秦岭路一带开始布置。其余四成,需要从外地调拨,但是你尽可放心。保证在中午十二点之前运到金水市区。”苏古丽的胸有成竹地说道。虽然她每年都会为隋栗方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今年这么大的规模。绝对是史无前例,对她的工作能力也就是一种考验。“嗯,你办事儿,我放心。还有媒体那边,也都联系好了吧?”隋栗方嘴上虽然说着苏古丽办事儿他放心,可是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金水市各报社、电台和电视台都已经安排完毕,还有一些在全国比较有影响力的驻金水市的记者,我也都尽可能地联系上了。发布会定在今天上午九点钟在海明大酒店召开。今年你打算像往常一样直接去一线慰问环卫工,还是先在发布会上露个面,表个态?”苏古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