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乐呵呵地望了陆美姬一眼,笑道:“你啊!有机会可以多向叶经理学习学习。一个正真正有领导能力的人才,无论是在逆境还是顺境,她的心态都是积极的。她所思考的问题也是朝着这个层面发展的。比如说这次咱们公司被人打砸,损失不小,相信这种情况要是落到一般人身上,多数都会气炸了肺,气昏了头,就算没有像泼妇般骂街,肯定也会报怨连连,唉声叹气。可是,你看看叶经理,这个时候还非常冷静。并且还能立刻想出多种解决方案,帮助公司在这种时候怎样顺势而为。把劣势变成优势。这就是天赋,这就是雪燕广告的未来,你说我该不该仰天大笑?”陆美姬这才似有所悟,:守株待兔金水东区某别墅后花园里,有一个根基高筑的长方形花坛,栽培着一株虎蹄纹梅,高约一米,树冠东伸西展,最宽处约有一米二,虽然比起旁边那棵成年蟠桃树显得个头娇小了很多,但气势磅礴,在花坛中龙盘虎踞。虎蹄纹梅是腊梅的一种,相较于其他种类的腊梅花期最早,赶上条件适宜的好年岁,有时十月份就能开花。此时,这株虎蹄纹梅那腊黄色的漂亮小花朵,已经层层叠叠地缀满枝头,为这个冬季里略稍萧索的小花园,增添了一抹别样的精彩。虽然天色已晚,已近黄昏,但是这一簇亮黄色的怒放梅花前面,还立着一个沉醉于花香的男人,他就是谭卫熊的小舅子,今年已经四十八岁的隋栗方。隋栗方生就是个胖子,肥头大耳,上小学那阵儿,全校近千名学生,就属他最肥,一个顶别人两三个。现在也是,虽然天天锻炼,但体重仍然在二百八十斤左右徘徊,身高一米六七,光溜溜的大脑壳没有一根头发,这几十年来倒是为他省了不少理发钱。他身穿对襟的团花唐装,脚踩一双缎子面的千层底手工布鞋,大冷天手里还附庸风雅地摇着一把水墨画面的折扇,嘴里哼着含混不清地戏曲调子。隋栗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还立着个冷得哆里哆嗦的男子,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体重却不足一百五十斤,由于他姓马,叫马勇敢。人送外号“麻杆哥”。隋栗方则习惯喊他“大杆子”。也算是隋栗方的队伍里资格最老的元老,所以虽然能耐不是很大,可是却跟隋栗方走得很近。马勇敢穿着保暖衣,套着大皮袄,腿上还蹬上了一条皮棉裤,脚上穿的是虎头靴,就这样还冷着双手笼袖嘴唇发紫,瞅着只穿了一身单薄如夏装却泰然自若的隋栗方。他就有些恍惚,分不清他是怪物,还是隋栗方是怪物。隋栗方赏完了梅花,这才哼哼着转身,从桃树枝上取下一只精致的鸟笼,笼子里是一对比较少见的非常漂亮的紫蓝金刚鹦鹉。隋栗方一手托着硕大的鸟笼,一边拽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往房子里走。马勇敢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屁股后面,直到隋栗方回到屋里,放好了鸟笼,接完一通电话。这才敢开口搭腔。“方哥,昨晚上我们已经把那小子的公司能砸的全都砸了。估计里面的电脑和桌椅都还没来得及换新的,今晚上真的还要再砸一次?”马勇敢听到隋栗方刚才在电话说提到再去砸王笑的公司,心里想着今晚本来还有个小妞等着他,便想确认一下隋栗方只是为了哄谭卫熊就那么随口一说,还是当真。“砸他的公司,不是想让他损失多少钱那么简单,他今晚就是拿张纸糊在窗户上,你得给他砸喽。”隋栗方一边给鹦鹉喂食,一边说道。“砸喽、砸喽、砸喽……”那两只鹦鹉立刻欢快地学舌。隋栗方笑呵呵地逗了一会儿鹦鹉,解释道:“我这个姐夫,以前老是看不起我,认为做我们这种生意的人,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角色,所以有意无意的,总是疏远我,生怕一个不慎跟我走得太近,就会连累他丢了官,损了颜面。小时候,我这人经常被人欺负,被同学嘲笑,就连我大姐都觉得我丢隋家的人,只有我二姐对我好,虽然自从她嫁给谭卫熊之后,也渐渐地跟我有了一些距离,可是我不怪她。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给了谭卫熊,为了不让我连累她老公,跟我保持一些距离,我也理解和体谅她的。所以,我这次帮谭卫熊,全都是看在我二姐的面子上。谭卫熊好不容易求着咱一次,咱就得把事情办得超乎他想象的漂亮,帮他永除后患,让他知道,咱隋栗方虽然是个粗人,可粗人也能办成他谭卫熊办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