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美姬见王笑站那不动,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便想上前去劝劝他,谁知她刚一抬脚,却被身旁的狐步男给小声喊住了。“等等,组长让我把这个给你,并且让我们跟上次一样,躲远一点儿。”狐步男说着,点了一下手机屏幕上录像软件的完成和保存,放下早已经发酸的胳膊,把手机递给了陆美姬。陆美姬接过来,发现是王笑的手机,而狐步男刚才用这部手机,悄悄地站在这里把王笑单挑那帮混蛋的过程全都清晰地拍了下来。“拍这干什么?”陆美姬疑惑地道。“组长知道这是田所长和张伟设的圈套,所以在车上临时想到了这个主意,他还给了我一个小本子和一张银行卡,密码也告诉我了,等会儿他被带走后,咱们用他车上用他的笔记本,按他说的做就行。”狐步男一五一十地把王笑在车上跟他安排的都给陆美姬说了一遍。陆美姬听后,接过那个手掌心大小的速记本,翻到王笑折起一角的那一页,看了一下,这才停下脚步,准备按照王笑的计划行事。(未完待续。):你先不要太嚣张(四更)田宗虎亲自带着两名精员,赶到社区的老年活动中心,下车去查看现场。他本以为高宏磊肯定带人把王笑给打得满地找牙,说不定此刻正跪地救饶呢,结果上来一看,心里就是一惊,张伟手下的那几个家伙一个个都倒在地上不起来,而离王笑最近的高宏磊,看样子比上次还要惨,再看王笑,仍然是毫发无损。“呵,怎么又是你们?”田宗虎带人走到王笑跟前,似笑非笑,假惺惺地道,心里却在暗骂王笑走运。“我也不想啊,可是这些家伙就跟夏天的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我总不能随手拍死几个吧?。”王笑望了一眼田宗虎,不以为然地道。“这次看起来是挺严重的,不管怎么说,你又伤到人了,还得跟我们走一趟,去所里做个笔录。”田宗虎绷着脸道。“没问题,不过,我希望这次能由田所长亲自来帮我做笔录,因为这一次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赔给这帮混蛋了。”王笑话里有话地道。“放心,这次由我亲自主管这起纠纷。”田宗虎脸色微微一变,给身边两名心腹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带王笑上了车。王笑也没有拒绝,看了一眼陆美姬和狐步男,见他们向自己点头示意,心里稍稍有了一点儿底气,然后又向吴双龙抱以微笑,客气地道:“吴老师,对这不起,恐怕我理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开身了,改天我再请你和艳姐吃饭。”“诶,我老吴怎么能忍心让老弟一个人趟这浑水?我没看到也就罢了,既然我在场,怎么着也得给你作个证人吧!”吴双龙说着,朝田宗虎走去。王笑见状,赶紧制止道:“吴老师,这次我打伤了人,恐怕会有点麻烦,我知道你是热心肠,可是我也不想连累到你,你还是在这儿多陪陪艳姐吧!”“老弟,你就不要再给我争了。”吴双龙说着,走到田宗虎跟前,老气横秋地问,“你就是桥头派出所的所长吧?这小伙子是我一个朋友,既然你们找他去所里作笔录,我作为一个证人,也想跟着去一趟。”“好吧,既然你想要做证,我们欢迎。”田宗虎神色古怪笑了笑,对吴双龙说道。李艳见吴双龙没事儿找事儿,竟然要跟着王笑一起进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知道是个坑,还偏偏要跟着王笑一起跳,便跑上前去拉住他,偷偷地给他使眼色不让他去,并且紧张地道:“吴老师,你真的要跟着去啊?”“你放心,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和平年代,朗朗乾坤,我相信人民精察一定是为人民办事儿,断然不会伤害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就在这儿放心地等着吧,很快我们就会回来的。”吴双龙若无其事地对李艳说道。田宗虎在一旁听了,感觉这个没事儿找事儿的家伙更像是在变着法儿地嘲讽他,不禁悄悄地朝他翻了个白眼。“田所长,咱们走吧!”吴双龙转身,对田宗虎说道。田宗虎轻蔑地笑了一下,并没有接话,只是摆了摆手,让吴双龙跟王笑一起上车。王笑见状,也只能顺着吴双龙的意思了,只是在心里琢磨着,等到了桥头派出所,一定要想法不让田宗虎为难吴双龙。田宗虎亲自开车,和一名精员一起,载着王笑和吴双龙朝派出所驶去。与此相距不远的龙泉酒店某豪华包厢里,金水市新任公安局局长洪宴民,正低眉顺眼地陪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这位老人看上去比吴双龙要大上十几岁。老人脸上终始带着让人舒心的微笑,但是两道已经沾染霜雪的剑眉,让他不怒自威,更何况老人身边还立着一位让人望而生畏的年轻人。“小吴,给你爸再打个电话,问他还来不来了,要是不来,我可要走喽!”老人开玩笑似地抬头对身边的年轻人说道。“估计是被堵在路上了,金水市虽然是二线城市,可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堵车的状况有时比一线城市还严重,这段时间,我在这里可是深有体会啊!”洪宴民知道老人跟这位迟到的客人关系不一般,所以便拿堵车说事儿,替客人开脱道。他之所以帮着客人说话,因为他也看得出来,老人虽然有些着急,可是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急着想要见到这位老友,毕竟他在金水停留的时间很短,多等一分钟,就要跟老友少聊上那么一分钟。“别看我爸性子刚烈急躁,可是开车的时候,那叫一个磨蹭,我小时候都不愿意坐他的车去上学,因为坐他的车,还没有我骑自行车快呢!”年轻人不失体面地调侃道。“哈哈,这一点我也是深有体会,当初我还说他开车像个女人呢!不过,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催催吧!。”老人笑道。年轻人听了,拿出手机,翻出号码拨了过去。驶往桥头派出所的精车上,吴双龙倒是没有急着跟身边的王笑聊天,而是打量着坐在副驾驶位的田宗虎,不温不火地道:“田所长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吧?能在桥头混到所长一职,肯定没少费心思,后台嘛,肯定会有,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这很正常。但是,我猜你这个后台估计也大不到哪儿去,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跟这个后台的关系还不够铁,否则也不可能快五十岁了,还在所长这个位置上没有挪窝。”田宗虎听了,也不作答,只是不屑地笑了一下,然后望着窗外,无视后面这两个人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后台肯定是有的,但是也正如吴双龙所说的那样,关系并不是很深。王笑听吴双龙说得这么直接,也仔细观察田宗虎的反应,他之所以这么谨慎地对待田宗虎和张伟,担心的就是田宗虎后面还有保护伞。近些年民告官案例很多,可大多数人下场悲惨,就是低估了现今官场那种官官相互的无形力量。官场当中那些盘根错结的关系网,是一个置身其外的小民所无法想象的,因而常常以为抓住了一些小官吏的把柄便冒失地往上告,以为这样就能将对方扳倒,可结果往往是小民四处碰壁撞得头破血流,甚至被整得流离失所,才得到这个惨痛的教训,明白这个让人沮丧的道理。王笑怕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所以一直按兵不动,打算把张伟和田宗虎所有的罪状都摸个清楚,然后把涉及其中的关键人物全部拿下,逼迫他们能够勇敢地站出来作证扳倒田宗虎和张伟以及田伟虎的后台,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他这一次不但希望能够做到万无一失,把张伟和田宗虎这一窝老鼠连根拔起,也希望能趁机炒作一把,一举两得,所以他一直在耐着性子跟田宗虎和张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