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他的造化了。”王笑意味深长地道。他把赵玲玲送到酒店后,叮嘱她道:“现在洪敬业和张伟都会找你的麻烦,你最好先乖乖地在这里躲上一阵儿。至于洪敬业能不能改邪归正,我不敢说,但是我敢保证,最近几天,他一定会来向你道歉,真心实意、心服口服地向你道歉。”“就算你是他爷爷,他也不会听你的。”赵玲玲不屑地道,她才不相信王笑的鬼话。“咱走着瞧。”王笑说完,便离开了酒店,回到洪敬业楼下守着。他必须拿下洪敬业,说服赵玲玲跟他合作,因为他的新事业需要一个不一样的炒作和开端,而张伟和田宗虎正赶上这个点儿,所以他必须按部就班,既能让田宗虎和张伟等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也能让他名利双收。洪敬业在饭馆被王笑揍了一顿之后,狼狈地回到了楼上,反复拨打赵玲玲的手机,却已经关机。他又给张伟打了过去,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伟哥,刚才我见到赵玲玲了。”洪敬业强压心中怒火,恨恨地道。“她在哪儿?我正找他呢!”张伟咬牙切齿地问道。“她跟一个年轻男生在一起,那男生身手挺不错,我本想着把赵玲玲留住,结果那男生太厉害了,被他救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洪敬业没敢完全说实话。“年轻男生?长什么样?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张伟急忙追问道。“看起来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学生,我听赵玲玲喊他‘玩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外号。”洪敬业想了想,随口说道。当赵玲玲惊呼王笑的名字时,他正被王笑用了一招顺手牵羊给摔到桌子底下,所以并没有听太清晰。“玩笑?玩笑?”张伟低头念叨了几遍,忽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那个男生是不是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就像一名推销保险的业务员?”“没错,确实像个卖保险的。”洪敬业挠了挠头,一边回忆王笑的衣服,一边说道。“我知道是谁了,他就是个卖保险的臭小子,王笑。”张伟恨恨地道。“伟哥,这个王笑和赵玲玲是咋回事儿?”洪敬业不解地问。“说来话长,回头我再跟你解释,挂了。”张伟说着,挂了电话,面露狰狞,y冷地笑道,“总算让我逮着你了,原来是你小子。”高宏磊在一旁也恨恨地握紧了拳头,附和道:“伟哥,这小子也太猖狂了。”“哼,他也猖狂不了几天了。”张伟目露凶光,y冷地道。“要不要我带人去他们公司堵他?”高宏磊说道,此前他已经领教过王笑的厉害,知道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没敢把话说得太满,表示最好多带上一些人过去。“他手里还有咱的把柄,不能明着来硬的。估计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咱们已经猜到是他,不如将计就计,跟他好好玩玩。”张伟y险地道。“那……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高宏磊谄媚道。“他不是身手不错吗?再不错,也是凡胎,难道还能刀枪不入?现在得让田宗虎出力了,他有抢,咱有人,这次一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生不如死。”张伟得意地道,他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田宗虎接到张伟的电话时,正在书房里拿着那长长的电话清单一条一条地排除电话号码,试图找出某个不同寻常的陌生号码。当他得知拿了帐本的人,很有可能是那天被他和张伟联手坑了十万块钱的王笑时,气得把书桌都给掀了。在此之前,他怎么也没敢怀疑这一切会是一个保险推销员干的,没敢想那样一个胆小如鼠,甚至连讨价还价的勇气都没有,便乖乖地拿出十万块钱了事儿的臭小子,竟然有胆量偷了保险柜,还坑了他二十万,把他耍得团团转。“王笑,你死定了。”田宗虎咬牙切齿地道。:死神降临(三更)洪敬业的作息时间可以说是黑白颠倒,白天睡大觉,晚上跟一帮狐朋狗友酒足饭饱之后,如果没有去泡妞k歌,就是在家里跟朋友修长城一战到天亮。洪敬业白天被王笑打了几下,心里很不爽,晚上跟几个哥们喝酒喝得有些多了,晕晕乎乎地拉着几个朋友回到家里又开始打麻将。王笑一直守到凌晨二点钟,路上已经很少有车辆和行人经过,一切都在夜幕中归于寂静,而洪敬业家的窗户里仍然亮着微弱的灯光。他有些着急了,拿上白天做好的黑色兜帽长袍和面具,口袋里揣上一双白手套和一截蜡烛,下车找了一个稍微背影的地方,迅速运力,攀墙而上,快速爬上了五楼,悄悄地靠近窗子,透过微弱的光线往里一看,这是一间卧室,卧室的门开着一条缝,客厅里的灯光透进来一些,传来噼里啪啦的麻将碰撞声和三男一女的调笑声。王笑见卧室里没有人,便用力推开了窗户,翻身入室,脚尖轻点,飘然落地,悄无声息。他戴上白手套,迅速扯出那一袭纯黑色的兜帽大袍子往身上一披,整个身子都被包裹在里面,大大的兜幅也将他的脸遮盖住了大半。他系好袍子,又戴上了那张黑色相间的面具,打开了卧室的灯,然后迅速翻出窗外,关好窗户,躲到窗户上方。客厅里,洪敬业正跟三位朋友搓麻搓得不亦乐乎,由于他背对着卧室,根本就没有发现卧室的灯亮了。坐在洪敬业对面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卧室的灯光忽然亮起来,她透过卧室房门的那条缝隙看到了,便对洪敬业说:“小洪,你卧室里是不是还藏着个姑娘啊?灯怎么突然亮了?”“嫂子,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什么时候在你们面前藏过姑娘?真要是有鲜货,早就拉出来让你们瞧瞧了。”洪敬业调侃道。“那卧室里的灯怎么突然亮了?不会是遭贼了吧?”少妇疑惑地问道。“cāo,你见过有这么大胆儿的贼吗?真要是有贼来,是男的就让他菊花残,完了再让嫂子当回女王可劲儿地虐个够。要是个女的,嘿嘿,你就在旁边看好戏吧,我们哥仨给你来个现场表演,保证精彩。”洪敬业以为少妇是在逗他玩,所以也没当真,便荤素不忌地跟少妇开起了玩笑,惹得另两名男子也都跟着乐呵。“我可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看到你卧室的灯突然亮起来的。”少妇辩解道。“嘿嘿,嫂子你这是想暗示我们哥仨是不是该带你进卧室切磋切磋?”洪敬业嬉皮笑脸地调侃道。少女抓起一把麻将佯装要砸他,脸上则笑吟吟地娇嗔道:“就你长了一张臭嘴,你扭头好好看看,是不是亮着灯。”洪敬业这才扭头观看,结果发现卧室的灯真的亮了,也跟着皱眉,嘴上还调侃着:“我去瞧瞧,希望是个漂亮的女贼。”洪敬业说着,起身悄悄地走到卧室门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瞅了一圈,也没发现个人影,东西好像也没丢,窗户也都关得严严实实,便随手关了灯。“什么也没有,估计是我忘记关灯了。”洪敬业重新坐到座位上,随口说道。“我可是亲眼看着灯是突然亮起来的。”少妇解释道。“嘿嘿,嫂子肯定是输急眼了,一着急就看花眼了。”洪敬业调笑道。“就是,要不,咱们接下来不玩钱了,谁输谁就接脱一件衣服,怎么样?”另一名男子也挤眉弄眼地附和道。“滚,你们三个,没一个好东西。”少妇娇嗔道,脸上却笑得妩媚,伸出一只手风情万种地摸了一把牌,结果眼角余光突然看到卧室里的灯又亮了,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刚摸了一半的手也定在那里。“喂,你到是摸个啥牌,都吓成这样了?”洪敬业见她这副模样,笑着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