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小插曲,把饭局的尴尬气氛给打破了,四男一女终于都放松下来,天南地北地聊起来。最后,临散场的时候,王笑问道:“谁认识小区物业部门的经理?或者是社区的居委会大妈也会?周一的时候你们就要正式上班,如果你们都不想先拿亲朋好友开刀,我也不希望你们像无头苍蝇那样在金水各大市场徒劳无功地乱撞。咱们可以团结起来,跟‘抢单王’陈耳东学习,走团队路线,这样更靠谱一些。当然,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照搬他们的模式,在方向上咱们借鉴他们,但是在cāo作上咱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李慧倒是跟社区的居委会大妈很熟,可是她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冒险,所以一时沉默起来。“我认识一个小区的物业经理,但是关系不是很熟,去年给他们升级监控设备的时候认识的,之后就没怎么联系过了。”赵东伟思忖片刻,轻声说道。“这样吧,你抽空打个电话约他吃饭,让我跟他见个面,越快越好。当然,所有费用都由我来出。”王笑说道。“好,我试试。”赵东伟点头道。吃过饭后,大伙儿便各回各家散来了。王笑从饭店出来后,直接打车去找谢之鹏,必须抓紧时间把这档子事儿给解决掉了。(未完待续。):魂不守舍的谢之鹏谢之鹏出于对死亡的恐惧,一直都盼着真人不露相的王笑能帮他化解这次的死劫,那天从“菲唐”回来之后,便准备的六千元的现金,以便王笑答应帮他的时候,能够略表心意。他没想到王笑会这么难请,三番五次的被拒之后,把准备孝敬给王笑的现金从六千到八千再到一万,直到今天的两万,一路飙升上来。他在金水市算不上是有钱人,除了店面等固定资产,也就不到五十万的存款,连他的栖身之所都是租来的房子,所以,在他看来,能拿出两万块钱,已经是诚意十足了。下午三点钟,王笑赶到了谢之鹏位于大学城附近的饭店,由于过了饭点,店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两名值班的服务员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玩手机。谢之鹏一直在吧台守着,就等着王笑过来,见到他来了之后,赶紧起身,笑脸相迎,谄媚地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又把你给盼来了,里面坐,好烟好酒我都备好了。”“不用了,时间紧迫,咱就不多说废话了。当初我见你印堂发黑,山根处亦有黑光乍光,y气森森,怨气冲天,就知道你近期会有难以逾越的大劫。可是,我一直没有瞧出你身上这股滔天怨气的根源在哪里,那天我来你店里也大致看了一遍,应该不是店面选址的问题。这样吧,你现在带我去你的住处看一遍,如果住处仍然没有问题,那就不好办了。”谢之鹏一听,当即一股y嗖嗖的寒气自脚底升起,沿着双腿徐徐而上,直冲脑门。“啊?好,我这就带你去。”谢之鹏吓破了胆,脸色惨白,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千万别是一个没法化解的死劫,他可不想在日子刚刚安稳下来的时候一命呜呼。谢之鹏的寓所离他的饭店并不远,三室两厅的房子里,有两间都堆放着一次性筷子和餐盒等物品,还有八角、花椒、辣椒等干货。客厅里的摆设也很简单,一组布艺沙发和钢化玻璃制成的茶几,再就是杂乱地堆放着一些饭店用品。王笑有模有样地在各个房间转了一遍,面色越发的凝重,最后他走到谢之鹏的卧室窗台前,望着窗外,语气沉重地道:“房子没有任何问题,这事儿有些棘手了。”谢之鹏一听,心里直打颤,哆嗦着手从夹克衫里掏出都暖出汗味的两捆百元大钞,硬是往王笑手里塞,恳求道:“求求你,无论如何想想办法,如果能化解这次的劫数,事后我一定会加倍重谢。”王笑也没有客气,随手揣好那两捆钱,转过身来,郑重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次的大劫不在风水而在人,肯定是你被怨气深重的y魂诅咒和纠缠,才会有这次的死劫。想让我帮你化劫,你必须在两天之内,把你这半生所能记得住的,有可能对你怨念深重的人,尤其是已经不在人世的冤家,把他们的姓名、年龄和出生地统统在红纸上写下来,越详细越好。一人一张红纸,裁成三寸宽六寸长,写好之后,字朝里,上下对折九次,找重物压好,到时我再来试试能不能帮你化灾。”“三寸长六寸宽?好,我记住了。”谢之鹏吓得语无伦次地说道。“是三寸宽六寸长。”王笑忍住笑意,板着脸重复道。“三寸宽六寸长,我记住了。”谢之鹏说完,又在心里一遍遍地念叨着,生怕一转眼就记错了。王笑见谢之鹏上钩,开始实施第二步。他之所以拖到今天才过来,正是因为他早就看到,谢之鹏的左手明天会受些小伤,这是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能让谢之鹏对他更加信赖,以保证他在后续的计划中他不会有任何疑虑。“好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两天后我再来找你。”王笑说着,朝门口走去。“我送你!”谢之鹏毕恭毕敬地道,说着便客气地送王笑出了房门。王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故意回头,驻足打量起谢之鹏。谢之鹏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此刻突然看到王笑停下来,面色凝重地打量自己,以为又出什么意外情况,吓得站在那里忐忑不安,但是又不敢随意乱动,一时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心“怦怦”直跳,祈祷着别再出现什么糟糕的情况。“明天你会有血光之灾,不过你放心,这次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一次轻微的先兆而已,你不用惊慌。不过,你可千万要记住刚才我在屋里对你说的话,否则错失良机,纵使神仙在世,也能以救你。”王笑故意吓唬他道。王笑说得倒是轻松,谢之鹏此刻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哪里会不害怕?“好,我会尽快弄好的。”谢之鹏心情沉重地道。“你就不用再送我了,我知道路,你还是先回去把我刚才说的拿笔记下来,免得忘记或者出什么差错,你现在时间不多,必需谨慎一些,不能再浪费时间了。”王笑语重心长地道,再次给他施加心里压力。“好,那我就不送了。”谢之鹏点头如啄米地道。王笑说完,转身洒然离去。对于王笑来说,今天只是第一步,先给谢之鹏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在恐惧中渐渐丧失理智的判断和分析能力,这样才能将他一步步逼向绝境,一步步揭开他曾经的罪恶之谜。谢之鹏等王笑离开后,匆忙回屋,把刚才王笑说的话,一条不落地记录下来,然后揣上钱出门去买红纸。他跑了好远,终于买到了两方红纸,折好了揣在身上。他揣着红纸从商店里出来,仍然心神不宁,烦躁不安地望着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接连抽了半盒烟,熏得口干舌燥,咳嗽连连。他一时有些精神恍惚,觉得应该再找人去算几卦,拿定了主意,便朝金水市小有名气的算命一条街走去。这是一条老城区的窄小偏巷,全长不足一公里,临街都是一些老旧的砖混结构的楼房,高处的墙体经过长年的风化雨淋,早已经斑驳得不成样子。这里的临街房间都很小,每间房子大约只能摆一桌一椅一张货柜,然后便剩只能容纳三四个人的空间。巷子里的铺子大多都挂着易经八卦、起名看相等招牌,也有一部分是卖香烛纸钱的,大大小小,约有近二十间小铺子。谢之鹏也不管谁算的准不准,反正是每家都是二十块钱的起步价,他就从头问到尾,结果中间都被人以各种借口加价,直到把所有的看相馆转了一个遍,花了近两千块钱,还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