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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曹德海惊得目瞪口呆，一会儿盯着王笑，一会儿看着余强，他们一个说得胸有成竹，一个吓得瞠目结舌，看来余强是真的被王笑给说中了。余强惊呆了，怔了有一分钟，才缓过神来，盯着王笑打量半晌，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你……你是通灵人？”他不可能不惊恐，如果说王笑用什么手段拿到过他的病历的话，也不可能看到他右腿磕破了皮的事情，因为他并没有去医院，只是去小区里的一家私人小门诊擦了一些药水，做了简单的护理。而且他可以肯定，在他磕伤腿的时候，根本没有外人看到，而在小区门诊里里，也没有见到曹德海和王笑的身影，所以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事儿。余强怔了半天，想到了王笑可能是通灵人，虽然他本人并不相信有这样的人存在，可是想王笑一开始的淡定和自信，到此刻准确无误地说出他这些往年病历，不能不让人怀疑他真的会是通灵人。“如果你认为我是通灵人，我也不反驳，因为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确实可以知道一些你的事情，甚至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王笑说道。“通灵人？我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还有这本事？”曹德海在心里嘀咕道，他仍然惊讶地盯着王笑，似乎这对他来说，震撼程度并不亚于余强，他很难相信这个处了三个多月的哥们会是传说中的通灵人。“你说的……我三个月后会确诊冠状动脉瘤，这是真的吗？”余强惊恐地问道。“并不是说只有三个月后才可以确认，我是说三个月后，这种疾病才会在你身体上有明显的症状。如果今天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你可能会在这些症状出现以后才去检查。现在我提前告诉你了，不过这并不能改变结果，唯一对你能有帮助的就是，你可以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来享受生活，做你想做的事情，让自己少一些遗憾。”王笑说道。余强听了，呆了天半，木然地掏出烟盒，失魂落魄地点了三次，才点着手里的烟。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保险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和曹德海也无能为力，帮不上你了。”王笑缓缓起身，抱歉地道。余强跟马向明不一样，虽然接触时间比较短，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余强是个善良的人。所以，王笑对于自己只能看出余强的遭遇，却束手无策的时候，感觉有些愧疚。余强并没有接王笑的话，他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似的，点着了烟却一口也没有抽，眼神空洞地望着脚尖，一动不动。王笑蹑手蹑脚地拉上曹德海，缓缓地退出了余强的办公室。曹德海直到跟着王笑走到楼下，才开口说话。“你真的是通灵人？”曹德海仍然有些惊恐地问。“我也不通知该怎么准确地描述我的身份，但是我确实可以看到别人身上会有一些什么疾病和意外伤害。刚才我对余强说的话，也都是真的。以前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把我的这份能力在公司里传出去。但是今天我看到你状态不佳，我就答应了跟你来见余强，好让你看看，如果我没有这份能力，我的业绩水平肯定还在你后面，所以你并不是最差的。”王笑解释道。“三个月后，余强会好起来吗？”曹德海思忖片刻，有些悲怆地问。王笑摇摇头，说：“他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所以这份保单你真的不能签。”“我理解，只是有些替余强可惜。”曹德海说道。“唉，没办法，谁让我只能看出谁有病，却没有改变这种命运的办法。”王笑叹道。曹德海低头觉思片刻，突然对王笑说：“不过，今天对于我来说，仍然有所收获。你对余强说的那些话，让我幡然醒悟，原来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也不知不觉中迷失了自己。”“你？”王笑盯着曹德海，疑惑地问道。“其实我对这份工作并没有什么兴趣，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我并不喜欢的工作吗？”曹德海问道。“不会是看上咱们部门里哪位美女了吧？”王笑调侃道。“是赵娟。其实，那天面试的时候，我并不是真的去面试的，只是坐公交车的时候遇到了赵娟，感觉她很漂亮，有些心动的感觉，于是就不声不响地跟着她到了面试现场。”曹德海有些难为情地小声说道。“赵娟?呵呵，说实话，培训的时候我：再见秦菲儿在很多人心里，肯定都有一个理想的目标，但是大多数人终此一生都无法触摸到自己的理想，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在追逐理想的路上遭遇到了多么大的挫折和困难，而是被生活中一些细枝末节的琐碎东西羁绊太多，从而迷失了追逐理想的方向。这就像余强在想购买保险的时候，却因为六百块钱的回扣而忽略了买保险的目的，从而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这就像曹德海为了赵娟而进入保险公司，但是在对赵娟绝望之后，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继续在自己不喜欢和不需要的工作里浪费宝贵的时间。只不过，余强醒悟的时候，已经为时以晚，而曹德海则比他幸运。曹德海坚持要请王笑吃午饭，突然顿悟的他，此刻已经放下了许多心理包袱，顿时感觉一身轻，心情也嗨起来了。吃过饭后，曹德海跟王笑串通好辞职的借口，然后便立刻给苏慧打了一个电话，要求辞职。苏慧客气地挽留了一下，结果曹德海坚持要辞职，她也就没有再勉强，答应了曹德海的辞职申请。曹德海的电话刚挂，王笑的手机就响了。“我说的没错吧，你看，苏慧姐打来的，肯定是问我怎么搞的，没帮你签成保单还让她损失一名优秀的员工。”王笑看着手机来显示，对曹德海调侃道。“你现在可是整个婉chun部的宠儿，苏慧姐不敢为难你的，放心吧！”曹德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