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车,傅景远电话就响了,沈卿见他没接,还疑惑为什么不直接挂断。
等着来电响声停下,才见傅景远去看了眼手机消息,随后,开动车离开停车区。
“傅总,您要不接一下电话吧,打了三个过来,如果是真有急事。”
傅景远唇角上出现的笑是冷冰冰的,眸中也是淬了玄冰,厉然哼了一声。
“接了总比再让对方频繁发过来吧,傅总,您可以三言两语,给搪塞过去。”
沈卿见状不再给建议,应该是傅景远不想搭理的人。
送沈卿回家的路大概有三十多分钟,车载音乐从第一首《howlong》听到《burning》的间奏时,车缓缓停了下来。
沈卿下车告别。
一道偏执又冷意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看她走进单元楼门口。
催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傅景远不耐烦地接起。
“什么事,说。”
“你过来就知道了。”
傅景远点进那边发过来的定位,跟着导航过去,上了观江高架桥,窗外是夜色下银光闪闪的颐江。
按下耳麦,声音低低沉沉,如无波澜的水面,问道:“在家了?”
“嗯,我在做一些手工。”
“是什么?”傅景远看了眼前方,保持着车距,扫了眼后视镜没有车跟在后边,将车速放慢了着。
“积木拼图,要搭成一个城堡。”
“我听到有小朋友的声音,你很喜欢和小朋友相处吧?”
“还好,多了不太能接受,小朋友事情多容易闹腾。”
下一秒,傅景远刚想说,那边就传来了小朋友的声音,有点稚气,但已经很有小男子汉的口气:“你好,叔叔你是刚刚送姐姐回来的人吗?”
后话似乎还有要说的,但被沈卿给夺回了电话,起身不给许绚插话的机会。
许绚扒拉着沈卿的腿。
“姐姐,给我,我还没问清楚呢!这要是个坏男人,敢骗姐姐,我一定想办法收拾他!”
许绚捏着拳头,字字句句,掷地有声的发誓。
傅景远断断续续听到那边的对话声,被逗笑了,清了清嗓子,“沈卿,那小朋友是谁?”
此时,沈卿已经回到了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只从娃娃机里一枚币抓到的粉色小狗。
小手顺了顺小狗的毛发,沈卿还在想要不要试探一下,口吻里是带有笑意的:“你儿子。”
“我们哪次不是措施到位?”
沈卿笑得一时停不下来,又继续扯谎骗她,说道:“就是那次……你没印象了吗?”
“你什么时候给我生过那么大的儿子?”傅景远声音都正色了不少,认真回答的程度,堪比在审读一份合同。
回想那小朋友的声音,大概年龄在七八岁,那个时候他和沈卿还保持着上司下属的关系,未曾逾越过线。
“你资助过的,他就是许绚,傅总还有印象吗?估计事务繁忙,不太记得了吧?”
傅景远细细回忆,似乎有过这件事情,但仅是他点头,便吩咐沈卿自行去处理。
“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