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岩还在当大头兵时,就参与了徐阿水的抓捕任务,只是此人非常狡猾,善于伪装,逼得紧了,居然做了个局,将生死之交的同伴出卖了,然后自己卷钱跑路了。
为了钱,置国家领土安全于不顾,妄想敞开大门引狼入室,就是个卖国贼。
他也是看了这边卧底的同志传出来的模糊影像,有一种熟悉感,又不敢完全确定。
人带上来了,看来没跑了。
“徐阿水,揣着上百万的巨款,在煤窑过着苦哈哈的日子,你图个啥!”
男人只不过30出头的年龄,看上去足足40有余,头发灰白,一身脏污,当年那鸡贼又明亮的眼神变得木木登登。
“我可记得,你当年可是为了娇妻美眷才以身试法的!娇妻呢!不会是跟人跑了吧?难不成还有样学样,也是卷款跑了?”
提到那个女人,徐阿水的眼神终于有了聚焦,表情变的狰狞。
“那个臭女人!哈哈哈……”
一阵癫狂的讥笑后,眼神里像是淬了毒,又有得偿所愿的快感!
路岩敏锐的意识到此中有诡异。
勾勾嘴角,“你猜,畏罪潜逃后,你母亲过得怎么样?”
不等对方回答,路岩继续说到:“生不如死,你本就是你母亲带来的孩子,学有所成,才让你母亲在二婚男人手里讨生活没那么辛苦,结果,你亲手葬送了她的人生,生生被那老男人打断了腰椎,现在也就吊着最后一口气!”
徐阿水眼神慌乱,这些年,他最不敢提及母亲,想起来心里就扎的疼。
上初中那会,只为他能继续上学,母亲才甘愿嫁了个人渣。
可是他过够了穷日子,想钱想疯了!他后悔呀!
呜呜呜……
路岩补上扎心里一句,“你这个头顶绿草原的男人,害人不浅,哪有脸哭!”
也许被刺激的深了,也许是几年里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你学只是为了证明他不是懦夫,徐阿水的情绪一泄千里。
“我怎么没脸,那个贱人,尸体早就在阴沟里发臭了!还有他那个姘头!一对狗男女!”
“你猜我把他们的尸体怎么样了?”
哈哈哈……
“大卸八块,身上的肉都剁碎了,混在饲料里,拿去喂鸡鸭猪狗了!哈哈哈……你们没想到吧!这些畜牲,吃人肉吃的香啊!”
路岩搓了搓耳朵,对方交代的再清楚不过了。
他走过去,伸出个大拇指在徐阿水面前晃了晃,满脸嘲讽,“徐阿水,你厉害!”
然后,厉声喝道:“带走!”
路岩的手下上来给他带的黑头套,半托半押着上的后面的军卡。
那些和他一起下井的工友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平时的老实人,一巴掌拍不出个响屁来的家伙,居然是杀人狂魔,一个个拍着胸脯庆幸小命还在。
同时也在庆幸的,是得到进一步消息,姗姗来迟的矿长姚荣华,他车上放着行李,本打算直接上高速去去省里找靠山。
如今看来没有必要了,并不是几十条人命的消息被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