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茉跟着白嬷嬷学习调理内息,从练习内功开始。
本来她体质亏得太厉害,白嬷嬷一直担心她恐怕不适应,又后悔没有早点教给她调理内息之功,专门去找大夫做丹药。
白嬷嬷虽然觉得那些丹药是强身健体的,但是说能进益到小姐的丹田里面已经有内息开始凝聚。
就有点奇怪了,但她也没多想,便又和司空茉各自坐好,自己运功,引导着司空茉的气息慢慢在体内运转。
直到一个时辰后,白嬷嬷在屋子里简单地指点她一些小擒拿之类适合女子的功法,这才姗姗提着篮子出
门,领着丫头们去花园。
她以自己在屋里研磨香粉配方为由,在练功的时候从来不让人靠近,就是不想在人前显露自己的意图。
毕竟有大家闺秀的身份在这里,而且也是为了让想对她下手的那些人,没有想过到要防着她这一点。
司空茉处理零零总总的杂事和准备明日的礼物,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天。
回来听了何嬷嬷过来汇报司空仙那里每日治腿痛得死去活来。
她才淡淡一笑:“二妹妹总要这样,才没心思去算计人。”
韩氏请来专门为贵妃诊治的御医就是怕她在司空仙的治疗上动手脚。
可惜她却不知道何嬷嬷是九千岁的人,九千岁把持着宫禁内闱,要抓这么个御医的把柄并不难。
何况她也没有要司空仙的命,只是让御医下药治疗的时候好好地让司空仙感受一下切肤之痛。
简单交代了何嬷嬷几件事后,她才有些疲倦地洗漱去睡。
夜色悄然又降临了,月上中天。
秋日早晨清爽,夜里寒凉,所以到了半夜就阴风阵阵。
有缥缈的影子随着风悄然飘荡而过。
吓得起夜的一个婆子正要尖叫,却忽然喉咙紧抽,随即口吐白
沫地倒地抽搐不起。
阴风陡然吹起司空茉床边的幔帐,有阴影悄然飘了进去。
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悄然摸向司空茉的衣襟,却在触及她衣襟的那一刻,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随后被狠狠地一扭,但是骨骼脆响之声却没有如司空茉的预料一样响起。
她眼里寒光一闪,手上顿时现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向对方下腹扎去。
只是她的手瞬间被扣住,那匕首却忽然丝毫不能动弹地僵在半空中。
“小丫头,你倒是够狠心的。”男子动听如焦尾琴弦拨动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对于无耻之徒,又何必客气,您说是吧,督公大人。”司空茉冷哼一声。
烛火一闪,倒映出裴炎容貌诡艳。
他一席华丽的黑色锦缎内裳,外罩一件华丽的紫色满绣金线大丽菊的曳地长袍。
大半夜出来干坏事,也就这位爷敢穿得那么骚包,一个超级大骚包!
“非也,偷香窃玉乃是风雅,如何无耻,何况本座所为,可是堪称情操高尚呢。”裴炎似笑非笑地拨拨发鬓,一双狭长的眼仿佛极黑的潜伏着无边危险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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