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着白起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又心软,只好叹了一声,拉着他坐下,慢慢道:“这事儿,我看有些蹊跷,但这蹊跷还是在白珍的心里……”
白蕊和白起两人在这一头苦恼分析白珍的想法,那一头,白珍没有答应去见隼刹,但是挡不住别人上门了。
“叩、叩……!”
白珍放下手里的阵线,出了房间才发现白蕊不在房内,便上前去开门,一开门,正对上一双浅金色的琥珀瞳子,冰凉凉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白珍忍耐下直接关门的欲望,看向隼刹:“可汗,这是尚宫局女官住所,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隼刹看着她,却风马牛不相干
地来了一句:“这里面还有其它人么?”
白珍下意识地道:“没有。”
随后又有些后悔。
隼刹看着她,忽然勾了下唇角,露出个有点诡谲而危险的笑容:“嗯,那么,我想很适合我和你的谈话。”
说罢,他径自推了白珍一把,顺手关上门。
白珍一个踉跄,转身过来才发现他竟然已经顺手关上了大门。
她忽然有点儿汗毛倒竖的感觉,随后冷冰冰地看着他:“隼刹可汗,请您出去,你的行为已经是非常无礼的了!”
隼刹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
“我只是想和你有个合适说话的地方,不想白女官你连这点面子也不给,中原有句俗话,叫山不就我,我便就山,所以本王只好自己过来就你这尊山了。”
“隼刹可汗,您的中原文非常好,想必花了不少时间研究中原。”
白珍微微退了一步,狐疑而警惕地盯着隼刹,这个男人,中原文虽然多少都带着口音,但是这个男人对中原文化的了解让她不得怀疑他的目的。
所谓狼子野心,大约就是他的最好描述。
隼刹冰凉的金眸盯着她,勾起唇角:“嗯,没有错,我花了不少时间研究此事,不过,也许你并不知道,我的母亲也是中原人。”
白珍闻言,心中冷哼,虽然她没有郡主那种看事物的深度和直切要害的本事,但是跟了这么些年,她还不至于蠢到连这种完全是借口的东西都听不出来。
因为母亲而对中原文化感兴趣,倒不如说是因为想要侵犯中原,所以才研究中原的弱点才是真的。
而且这头狼身
上哪里有半点中原人温文尔雅的气息!
白珍对于隼刹那种太富侵略性的目光,实在是不喜,她冷淡地道:
“是么,但愿您的母亲也曾经教导过你中原人男女授受不亲,如今您私自闯入尚宫局女官寓所,已经是极不礼貌的行为,即使您是一国可汗,也请尊重我们的风俗。”
隼刹轻笑着,慢慢地朝白珍走去:“是啊,中原人的风俗习惯就是多如牛毛,让人看了极为厌烦,难道白珍女官不觉得么?”
“不觉得!”白珍毫不犹豫地道,随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随后又觉得自己不能如此示弱,便脚尖一定,站定在那里不再后退。
任由对面的男人携着狂狷而危险的气息慢慢一步步地逼近自己。
隼刹居高临下地看着只及自己肩头高的娇小女子,金眸凉冷的目光慢慢地从她额头上掠过她的鼻尖,然后停留在她粉嫩的嘴唇上。
白珍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全身每一处神经都进去警备状态,袖子里握紧了剪刀,只等着面前的人若是再敢出手轻薄,便直接要他好看。
但是隼刹也只是看着她那种紧张到面无表情的样子,轻哂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踱步开来,在白珍房间里慢慢地转悠:
“白珍女官的房间里布置得倒是典雅,竟不似你那张脸看起来那么稚小,而且床很大。”
隼刹的忽然转身,让白珍瞬间松懈下来,暗自轻吐出一口气。
她瞥着隼刹,见他隼刹如一头头狼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负手趾高气扬地在她房间里一边转悠,一边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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