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房间里便响起了脚步声,司空茉知道那是他的仆人离开的脚步声,她心中忽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因为,这个声音,她根本不认识!
仿佛不是她记忆中的任何人,所以她想过对付他们的任何办法,也许都是没有效果的。
而且,他将其他所有人都打发了离开,这种前奏——
果不其然,他的手指忽然慢慢地从司空茉的脖子上下滑,那种用指尖暧昧地触碰她颈项细腻的肌肤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在探查她是否有不妥。
而从他指尖触碰自己皮肤的粗砺感觉看来,对方一定是个经常握剑的男人!
那种被除了裴炎以外的男人暧昧触摸自己皮肤的感觉……还真是恶心得让人难以忍受。
司空茉努力地控制自己,才忍耐住了那种瞬间暴起,把对方扔出窗口,抛进河里的冲动。
毕竟现在还不时发难的好时机,自己还在贼船上,而且洛河宽广,自己又不会水。
司空茉闭着眼,努力地暗自在丹田运气,调理自己的呼吸不要因为对方的动作露出马脚。
但是对方到底完全没有感受到她忍耐的动作,动作越发的过分放肆起来,竟然一路下滑,最后停在了她的胸口上,而且似乎打算往她衣襟里头抚摸下去。
真是执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司空茉打算掌中聚气,骤然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时候骤然发难,一举击碎对方的天灵盖的时候,门外却忽然
响起了方才那女子冷冰冰的声音:
“十先生,您不觉得您对一个昏迷中的女子做这种事情是非常有失身份的么?”
她顿了顿,再次道:“而且,这是我们手中最重要的筹码,我们不能让您的轻率而让我们彻底激怒司礼监。”
那十先生的手停在司空茉的胸口,随后司空茉便感觉到一股子寒气透胸而来。
对方竟然在一边往她体内筋脉输送一种极为霸道冰冷的气息,一边轻描淡写地道:“最早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个女人我是一定要的,怎么,您是忘记了么?”
司空茉暗自一边运气将那种阴寒狠辣的寒气慢慢地运功进入自己的筋脉,利用裴炎在她体内输送的真气迫使那种寒气交融在自己的真气之中,一边暗自听着他们的对话。
方才她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此刻听着他说话的口气却又推翻了她的认知,她也是认识这个人的……
至少,对方应该是认识她的。
“但是,您也应该知道,我们想要的可不是司礼监疯狂的报复,而是对我们有利的条件,您别忘了,这是天朝的土地,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您也许根本连这个陆地都上不。”
女子的声音里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冷声威胁了。
那名仆人似乎非常恼怒地厉声道:“唯,你这个女人是怎么敢这样和主人说话……!”
但是似乎是十先生阻止了他:“好,中原的女子,果然是一个比一个
有胆量!”
随后,司空茉感觉对方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胸口,而那股子寒意也离开了自己的经脉。
她方才暗自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冷笑,这个十先生果然狠毒,在想要对她不轨不成之后,竟然往她的心脉输送这样的阴冷寒意的内力。
分明是打算暗中重创于她,将她武艺和内力废掉。
若非她体内有一部分裴炎身上那种天下至阴至寒又有当初守元功所调和的奇特内力,能吸纳各种内力,此刻她的筋脉就已经废了,一身武艺和内力也尽废了。
但是也因为如此,她额头上也渗出了许多的冷汗,脸色煞白,毕竟吸纳外来恶意的内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她的武艺修为还比不得裴炎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