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办法,就只有拿到宣文帝手上的母蛊,才能彻底地毁灭那变异的子蛊。
但是听到此事之后,裴炎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却没有说什么。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宣文帝将那母蛊中在了自己的体内,早已与他的身体合二为一,所以除非杀了宣文帝,否则裴洛根本无药可救。
但是若宣文帝死了,裴炎如今身处局势之微妙,必定是太子登基,或者数不管哪位皇子登基,司礼监都会成为新帝要对付的对象。
而裴炎身为宦官之首,就算真的要揭竿而起,也没有一个像样的理由。
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但裴炎若是真要打压其他皇子,扶持最小的皇子登基,挟天子以令诸侯,也完全可以的。
只是要面对更多的杀戮与绵延不绝的内乱。
原本的司空茉曾经以为裴炎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事,但是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她却笃定至少此刻,裴炎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对这个国家有一种奇怪的又爱又恨的矛盾情绪,这让司空茉并不能理解。
但此刻的局面就演变成了裴洛暂时只能靠着血婆婆和老医正暂时联手用各种方法压制他体内的毒性。
“姐姐,你看,小白又在我的衣衫上拉屎了!”裴洛看着司空茉端着一小碗粥进来,立刻哭丧着一张精致无暇的面容对着司空茉告状。
小白正站在书橱之上,听
着裴洛告状,顿时跳着爪子,把自己光秃秃的屁股撅起来给司空茉看。
并且鄙夷地“嘎嘎”叫唤了两声,你这臭小子,恶人先告状,不是你扒拉我的尾巴,我会拉屎嘛?
老子的尾巴好不容易才长出两根毛,被你这么薅没了,算是怎么回事!
司空茉看着裴洛涨红了的脸,偷偷地看自己,不由好笑。
只能安抚地拍拍小白背,再坐到裴洛的身边,一边喂给他喝粥,一边道:“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特别是洛儿,你的身子都没有好完,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
如今对着裴洛,司空茉已经练就了一身哄孩子的好本领。
裴洛偷偷拿眼儿去窥司空茉,鼓着腮帮子道:“洛儿只是一个人老这么躺着太无趣了,所以才想和小白一起玩玩,不是真想要揪它尾巴的。”
司空茉看着面前的美貌无双的少年巴巴儿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像足一只讨好主子的小狗,心下好笑:“好,你且自己注意点,不要让我和爷担心。”
裴洛听见裴炎的名字,露出一丝怯意,乖巧地点头:“好的。”
每次裴洛发疯的时候,只有裴炎才能在瞬间就制服他,因此即使他醒来后不知道自己狂性大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但是对裴炎却生出来一种与生俱来的畏惧感。
喂完了裴洛吃粥,外头忽然传来白珍的声音:“郡主,你在不在?”
司空茉安抚了裴洛,哄
他躺下休息,自己往花厅去了,让已经在门外候着的白珍进来。,
“郡主,宫里最近传出来了一些新的消息,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之间又出事了。”白珍轻声道。
“哦,是么,出了什么事?”司空茉倒是并不惊讶,因为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内,颇有兴致地问道。
若是两个寂寞又骄傲的女人,除了上半辈子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争得死去活来,倒是正常的。
若是两人同时都看上了一个低贱的男宠,那才是一件有趣的事,特别是当对方发现了自己上了同一个男宠的床,想必反应一定是极为有趣的。
不知道两人是不是还会为争一个男人死去活来?
白珍轻声道:“皇后娘娘最近被人发现在长门宫里行巫蛊之事,诅咒皇帝陛下和贵妃娘娘!”
司空茉挑眉,哟,她这位贵妃姨妈果然是狠毒呢,竟然要对皇后娘娘斩草除根。